着躺平？”
“我不是??”
“你就是！”她打断他，“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这几天虽然笑着，心里已经在盘算怎么跟这个世界告别了？柯基，你要是敢死，我就把你骨灰扬进马桶，冲三次！”
柯基怔住。
林晚的声音在颤抖：“你知道我为什么每次都来吗？不是因为你可怜，是因为我相信你能好起来！我相信你能写出牛逼的小说，能赚大钱，能买房子，能带我去马尔代夫看海！我不在乎你现在多烂，我在乎的是你不放弃！”
房间里静得可怕。
良久，柯基低下头，肩膀微微抖动。他没哭出声，但眼泪一颗颗砸进空碗里，溅起微不可察的水花。
“对不起……”他哽咽，“我只是……太累了。”
林晚叹了口气，伸手抱住他。这个拥抱没有温度，却有重量，压住了他心中那只想要逃离的野兽。
“累就歇会儿，但别停。”她在耳边说，“你还有我。”
那一夜，他们谁都没再说话。林晚靠着床头睡着了，呼吸均匀；柯基睁着眼，直到天光微亮。
第二天上午，主治医师查房，确认各项指标趋于稳定，正式批准出院。护士拔掉输液针头时，柯基看着手臂上的淤青，忽然笑了。
自由的味道，原来是这样的。
办理完手续已是中午，林晚开车接他回家。车子驶出市区，阳光洒在高速公路上，像铺了一层碎金。柯基靠在副驾，望着窗外飞逝的景色，感觉整个人轻了许多，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到家先洗澡，换身干净衣服。”林晚一边开车一边叮嘱，“药我分好了，早晚各一次，饭后吃。冰箱里有粥，是你妈之前送来的皮蛋瘦肉粥，加热就能吃。”
“你记得真清楚。”
“废话，我记性比你还差？”
柯基笑了笑，忽然想起什么：“对了，我那个新书大纲……你看了吗？”
林晚瞥他一眼：“你说《战锤：孝出强大》那个？看了，第一章改了七遍，主角穿越成星际战士，靠给老娘捶背获得力量加成？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可编辑说有意思！”柯基不服气，“现在读者就喜欢这种反套路设定！而且‘孝’本身就是一种超能力，懂不懂？母慈子孝才是宇宙终极真理！”
“那你干脆让主角每天直播给全村老人洗脚好了。”林晚吐槽完，顿了顿，又补一句，“不过……如果真写下去，我会追更的。”
柯基心头一热。
他知道，这句话比任何签约通知都珍贵。
回到家已是傍晚。屋子久未通风，空气有些闷浊。林晚打开窗户，拉开窗帘，阳光倾泻而入，照亮了角落里的书桌??那是柯基写作的地方，堆满了稿纸、参考书和泡面盒。
“收拾一下吧。”她说，“新的开始，总得有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