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觉察到了不对。这不是一场关于名誉的攻訮,这已经触及到了朝堂最敏感的神经。她设计的那些关于“嫌贫爱富”的圈套,此刻看来,幼稚得可笑。
“陛下,”慕卿浔的声音再次响起,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民女只是转述国师大人的忧心。他说,他一片赤诚,却因家事纷扰,恐累及圣听,心中有愧。今日的奏折,便是为此而上。”
她的话,巧妙地将唐宴沉的奏折与她刚才那番话联系起来。
如此一来,一切都“合理”了。
国师为何要为一个女子,冒着泄密的风险,说出那些话?因为她不是一个普通的女子,她是他的知己,是他可以倾诉内心忧虑与忠诚的对象。
而他那份“德行有亏”的奏折,也不再是撇清关系的切割,反而成了一种保护。他是在用自污的方式,来承担所有可能因她而起的风波,以全自己的忠臣之心。
皇帝的视线从慕卿浔身上,移到了唐宴沉脸上,最后,落在了脸色煞白的柳如烟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