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这么远,足足六七公里,连个公交都没得。
余磊气喘吁吁的搬着还没来的及开封的行李,徐岚韦在厕所里边冲澡边哼着歌:明天花会开,鸟儿自由自在…你快回来…
天色黑了。
余磊一下楼,车子早就等在门口了,是一辆尼桑的皮卡。
余磊拖着行李,像走探戈儿。
探戈儿就是趟啊趟着走,三步一窜嘛两啊两回头,五步一下腰,六步一招手,然后你再趟啊趟着走。
好不容易,踉跄着靠近那辆尼桑皮卡,余磊浑身都是汗。
再一看,这皮卡。
卧槽!
车身覆着一层厚厚泥垢,像是从泥沼里刚爬出来,挡风玻璃上溅满泥点,像幅蒙娜丽莎,还微笑着。
车斗里堆着杂乱工具,铁锹、安全帽混在一起,散发着铁锈、汗臭。
“北佬,上册。”
“啥?”余磊压根没听懂说的啥。
“我丢你,快点啦,等着打球啦。搞母鸡呀…”
“搞…搞母鸡?”余磊没来的思考,就被一把塞进后座。
余磊这才看清楚,司机是个五大三粗的鬼火中年,个矮,皮肤黝黑,满脸胡茬,正坐在驾驶座上抽烟。
“师傅,你是不是工程部的…”
“傻仔都话咗你个死人白痴仔讲野唔仑得正。”
?????
余磊此刻脑中十万个为什么。
嗡嗡嗡。
皮卡发动机的轰鸣。
皮卡里播放着港台音乐。
周华健的歌曲,不过,这声音仿佛是从喉咙里吼出来的,一股不耐烦。
很快就出了市区,八车道变成双车道,那个颠簸啊。
哐里哐当的。
差点没把余磊1cm的肾结石给震出来,好家伙,这力道一点不比体外碎石机弱。
整个人忽上忽下的,后排把手还是坏的。
哈挫比。
紧接着,一股刺鼻的汽油味扑面而来,他差点又吐出来。
噗通!
屁股后座陷下去了。
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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