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粘稠如墨的雾气。
她刚踏进一步，突然被一股力道拽了进去！
“谁……唔！”
一只冰凉的手捂住她的嘴，玉锦的声音贴着她耳畔响起：“不是让你别来？”
霍青灵转身，却在看清他的瞬间僵住，玉锦的银发……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
“你……”
“别看。”他别过脸，可霍青灵已经注意到他颈侧浮现的诡异黑纹，正顺着血管向心口龙纹蔓延。
远处传来锁链崩裂的巨响，黑雾中缓缓站起一道人影，竟然与玉锦一模一样的容貌，却通体漆黑，竖瞳猩红。
“玉锦，每当你动情一次，封印就弱一分。”黑影咧嘴一笑，声音像是无数人重叠的嘶吼，“三百年了，你终于压不住我了……”
玉锦将霍青灵护在身后，手中金钱剑金光暴涨，冷笑：“噬魂卫不过是你借的壳，心魔才是本体，我早该想到。”
“聪明！当年你为救那小巫女强开逆鳞，一半龙魂被戾气污染，只好亲手把我剖出来封印……”
它突然指向霍青灵，“可现在，你舍不得杀她了？”黑影戾笑。
霍青灵浑身发冷，原来这才是玉锦真正的秘密，她真是天师协会口中的巫女？
就在她思绪之际，黑影趁机猛扑过来！
玉锦挥剑格挡，两股力量相撞的冲击波震得整个地库轰鸣。
“啊……”霍青灵被气浪掀翻，后腰猛地撞上配电箱，龙纹符印骤然发烫。
“青灵！”玉锦分神的刹那，黑影一爪贯穿他肩膀，黑血溅在霍青灵脸上。
她骤然清醒。
下瞬，三百年前的记忆碎片涌入脑海，暴雨夜、坠崖的银发道士、自己哭着把龙纹血契按在他心口……
“真的是你！”她颤抖着摸向腰间符咒包，“当年在崖下救我的人，是你对不对？”
玉锦染血的手握住她的腕骨：“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