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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晚晚都能想象到他此刻的样子，肯定眉头紧锁，指节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又或许正对着窗外黑城的夜色。
“是不是，案子有进展了？”
她暗恼，主动开口，但语气平淡得像在询问一个普通同事。
同时目光扫过展厅入口处陆续抵达的嘉宾，脸上维持着完美的迎宾微笑，仿佛这通电话只是工作流程的一部分。
“嗯，还在追踪线索，嫌疑人可能出省了……跨区域协调需要时间。”
楚昭的声音带着疲惫，但更多的是，难以启齿的歉疚，缓了缓继续说：
“晚晚，我本来都安排好了，今晚来参加你的展，可是……”
“是吗？有心就行，楚队，去忙你的工作吧，毕竟破案要紧！”
她打断他，声音依旧平稳，甚至带着一丝理解的笑意，但那笑意明显未达眼底。
不过……她并没有告诉他关于特展的事情，难道是楚叔叔或者姜玥阿姨告诉他的？又或者是……这时候想这些干什么，真是的！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
楚昭喉结滚动了一下，紧紧抓住电话，艰难挤出声音：“晚晚，我……我真的很想去，也很清楚，这次展对你很重要，可……”
他有千言万语，但堵在喉咙里，最终只化作一句干涩的，“真的对不起！”
霍晚晚听着这迟来的道歉，心里那点被强压下去的失望，气恼，瞬间又冒了出来，他总是这样，行动永远慢于承诺，深吸一口气，语气疏离说：
“楚队客气了，维护一方太平，是你的职责和使命，我理解！”
她特意把‘职责’两个字咬得非常清晰。
但这两个字，但她心里却异常的沉重，因为从小到大，老爸霍衍的身份和职责就让她很苦恼。
就更别说，聚少离多了，而老妈江东也是大老板，哥哥又成了特工。
所以很多时间，她都是一个人度过的，还好……身边还有很多同龄的‘晚辈’，还有两个非常照顾她的二姨和小姨，也算是唯一的欣慰吧！
她原本以为自己，怎么都不会找一个像爸爸那样的人，可命运就是这么的奇妙，人生第一次爱上的男人，竟然是个警察！
还是一个让她又爱又恨的闷葫芦警察……
“晚晚，跟你说件事，如果我……想辞职，你会支持我吗？”
楚昭突然没来由地冒出一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