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旗舰战船上,好几个心腹大将,瞪着牛眼子,大吼大叫:
“将军”
“发兵吧”
“黄头,快出兵啊”
“吴豪将军,都冲上去了”
“离浦屿,已经空了,一支水师战船都没了”
“要快啊,潮水都退下去了,船速更慢了,不能再拖了”
“不行,不能发兵”
“陈头,不要冲动,不要听这狗玩意的”
“同安湾,吴将军刚刚冲上去,还没有交战,战况未知”
“还有,张志将军,还有不少兵将战船,也没有完全败退”
“咱们这边,更危险啊”
“你们都是瞎子聋子嘛,杏林湾啊,在上面啊”
“头顶上啊,河南山啊,传来了战鼓,打雷似的”
“你们告诉俺,杏林湾,有多少清狗子,狗鞑子”
“这他妈的,战鼓一响,鞑子全部冲出来了”
“来来来,你告诉俺,”
“咱们的船队,挪到了离浦屿,这里怎么办?拿什么抵挡清狗子”
“吼什么吼啊,嗓门大是吧”
“没看到嘛,你他妈的瞎子嘛,
“他们人多,船多,炮多,来再多的清狗子,也是送死,沉海喂鲨鱼的命”
、、、
一个个老海盗武夫,就站在船首位置,豹眼环目,放声嘶吼,彻底吵翻天了。
谁都不肯让给谁,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谁他妈的说话,好像都有道理啊。
东面的同安湾,清狗子已经冲杀下来了,看这个鼓声架势,冲出来的船队不少啊。
西北面的杏林湾,河南山,也传来了战鼓声,听上去,也有不少清狗子,想杀出来啊。
他妈的,这就难办了,不知道该东进增援同安湾,还是留下来,看一看石湖礁的战况。
“砰砰砰”
听不下去了,完全受不了啊。
船首上的黄昭将军,是一个头两个大,嘭嘭嘭的,玩命捶打木头围栏。
“闭嘴”
“全他妈的,给老子闭嘴”
“唧唧歪歪,唧唧喳喳,有完没完啊”
“一群死扑街,二百五,蠢夫莽汉,说那么多,有个吊毛用”
“都他妈的,滚蛋,回自己的船队,带好你们自己的兵”
“到底该怎么打,老子心里有数,不需要你们指手画脚”
“滚滚滚,全他妈的滚犊子”
、、、
大手一挥,六神无主的黄昭,直接把自己的将校,赶回去带兵了,省的心烦耳鸣。
说实在的,他也迷茫了,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进退失据啊。
就这一会儿,厦门周边的清狗子,好像都发疯了,到处都是战鼓,嘶吼喊杀声。
他能怎么办啊,东边的同安湾,
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哪里有危险,就往哪里冲杀了,管不了那么多了。
。。。
“咚咚咚”
杏林湾,河南山,深山密林的山顶上,冲天的战鼓声,还在持续火力输出。
“哈哈哈”
正白旗的署参领鄂满,站在一艘小战船上,浑身煞气,发出渗人嗜血的嚎叫声。
他的身后,有八百将士,五百个满蒙冲锋死士,三百绿营兵,小战船五六十多艘。
每一艘,安排六个绿营兵,用来摇橹划船,十个满蒙死士,用于冲锋陷阵,跳帮登船,或是冲锋滩头。
十艘一列,整整齐齐,一个个表情肃穆,满目嗜血,手执钢刀,后背是厚重的大清弓。
水寨里面,还有四个,同样配置的冲锋陷阵小船队,正在陆陆续续的冲出来。
没错的,河南山上的战鼓响了,赖塔的将令,也就传下来了,也就到了他们冲杀陷死的时刻。
头戴钢盔,身穿皮甲,膀大腰圆的鄂满,手上的长柄大斧头,遥指外面的堤坝方向,怒声狂吼:
“兄弟们”
“护军都统的将令,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