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俺的手,哪里去了,救命啊”
“腿啊,俺的腿,断了,不见了,救救俺啊”
“啊啊啊,全死了,死光了,兄弟们跑啊,跳海啊”
、、、
当炮声传过来的一瞬间,铺天盖地的铁火风暴,死神收割的镰刀,也随之降临。
无数的铅弹,钢珠,碎铁片,扑面而来,砰砰砰的爆响声,遍布木头甲板和盾牌。
仅仅一轮火炮,冲锋在最前面的,十几艘小战船,全部为之一顿,来一个高急促大刹车。
上百个女真将士,绿营水手,精壮的血肉之躯,纷纷爆出血水血雾,倒在血泊甲板上。
他们的主体躯干,直接轰成了筛子,上面全是拳头般大小,形状各异的大血洞。
圆滚滚的脑袋,就像开了瓢的大西瓜一样,四分五裂,白花花的脑浆子,撒满了船舱甲板。
粗壮的脖子,手脚四肢,被整齐切割,变成了碎片状态,上面的肌肉,还在不自觉的颤抖抽搐。
侥幸活下来的,三三两两的,小猫小狗似的,缺胳膊少腿的,只能出凄惨瘆人的惨叫哀嚎。
唯有那些绿营兵,充任水手的他们,再也没胆子做炮灰了。
只要还活着,还有一口气,全部放下樯橹,一个大翻身,全部钻入海底,逃离这个人间炼狱。
半晌后,铅弹钢雨,终于过去了。
中间和后面的船队,一片死寂,所有的将士,全部都趴在甲板上,埋头窝着。
好似一副,我看不见,我听不见,死神就不会找上本人,鸵鸟龟男思想。
“咔嚓、咔嚓、嗯哼、啊、、”
拜哈拉,色乐,还有其他领头的女真将校,是最先反应过来的。
猛的用力,一把推开身边的侍卫,操起钢刀或是大斧头,砍向那些试图逃走的绿营兵。
一刀一个,血洒当场,口中还疯狂怒吼道:
“不许跑”
“蹲着别动,继续摇橹,继续冲”
“谁他妈的,胆敢动一下,老子剁了他”
“南蛮子,汉狗子,狗奴才”
“谁他妈的,要是敢跑半步,老子回去以后,全部诛灭九族”
、、、
“咔嚓,咔嚓,啊、啊、”
“满大爷,不敢了,饶命啊”
“满爷爷,俺没动啊,摇橹,俺在摇橹啊”
“用力,用力,冲啊,杀啊,杀郑逆,杀郑狗”
、、、
一刀一个头颅,圆滚滚的脑袋,瞪着牛眼子,在甲板上四处翻滚,死不瞑目。
暴虐残杀之下,血淋漓的残骸,明晃晃的大砍刀,沾满血水的大斧头,烈日照耀下,寒光闪闪。
剩余的绿营兵,心惊胆颤,五脏六腑俱裂,再也不敢有异心,丝毫的异动。
唯有浑身颤抖着,低着头,咬紧钢牙,嘶吼着,卯着劲,往死里摇橹,希望快点冲过这一片,死亡炼狱。
“嘭嘭嘭”
一番砍杀下来,为的色乐,不远处的拜哈拉,终于压住了阵脚。
再次猛的跳起来,站在船最高处,抄起大斧头,猛锤船头木板,振臂高呼怒吼:
“兄弟们,冲啊”
“战功级,就在前面,杀啊”
“他们的火炮,填装弹药,全他妈的哑火了”
“此时不冲,更待何时,冲啊,给老子杀,杀光郑狗子”
、、、
都是老武夫杀胚,此时不冲杀,那就是傻子啊。
此次的厦门围攻战,倾注了满清王朝,无数的钱粮和心血,关系到江山社稷的生死存亡。
所有的领兵大将,都是主帅达素,从一万精兵,几百个将校里面,精挑细选出来的。
能坐上领兵脑的这些人,无一不是百战老兵痞,猛将悍将,经验丰富老辣。
对面的郑逆,他们的火炮,确实是厉害,远他们的想象,威力更是过了攻城炮。
但是,所有的重炮,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填装时间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