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怒目圆睁,直挺挺的倒下去,把增援的小队,直接给逼停了。
跟在后面的林大壮,也是一个老武夫,眼眸惊悚,硬生生的止住了脚步。
条件反射似的,随手抄起小圆盾护住面门,弓腰驼背,刀锋遥指正前方,怒声大吼:
“是狗鞑子”
“鸟铳手,放铳啊”
“盾牌手,列阵,长枪手准备”
、、、
“砰砰砰,嘭嘭嘭、、”
“噗嗤、啊、啊、、”
吼声还没有落下,后面的鸟铳手,就已经开火了,硝烟骤起,五六枚三钱铅弹,直接喷向船尾。
同一时间,对面的清狗子,又飞来了五六支小斧头,嘭嘭嘭的,往死里砸过来。
就一个照面,双方都还没有反过来,又有人中弹,或是中了斧头,惨叫连连,横七竖八的。
“吊毛了”
“死扑街”
“叼雷老母的,都是狗鞑子啊”
吼完以后,惨叫过后,林大壮才定眼望去,瞳孔收缩,倒吸凉气冷气,暗自惊呼不已。
对面的船尾方向,他妈的,全是清一色的猪尾巴辫子,明晃晃的钢盔皮甲,长柄大斧头。
至少有五六个狗鞑子,围栏后面,还有两个,正顺着飞虎爪攀爬上来。
地上还躺着两三个,嘴角冒着血水,哼哼唧唧的,痛苦呻吟,胸口的弹孔,黑血翻涌喷射。
顶在最前面的三个鞑子,浑身血污,右手大斧头,左手小圆盾,半蹲着,虎视眈眈。
后面的两个鞑子,还有翻上来的两个,已经开始搭箭拉弓,随时准备远程暴击。
很明显,这是一队狗鞑子,全是战甲精锐,这是要夺船的准备啊。
此时,林大壮的身边,也没有多少人了。
总共带了十五个,两个倒霉蛋,面门中了斧头,已经瘫软在甲板上,没什么出气了。
林大壮这边,能战的十三个,对阵七个全副武装的鞑子,胜面太小了啊。
没错的,只有林大壮,几个亲兵穿了皮甲,其他的,全是布衣短打,身无寸铁啊。
船和底层,倒是还有七八个兵丁,但肯定都走不开了,要么打炮,要么防守。
“咔嚓”
“哈哈哈”
短暂的对峙中,双方都在死死盯着对方,也是在蓄势待,准备下一场决死对砍。
蹲在中间的狗鞑子,趁着空隙时间,用斧头剁掉一个郑军头颅,嘴里还出嗜血的狂笑声。
很明显,地上的几个郑军士卒,就是守在船尾的人,全部被做掉了。
老辣的狗鞑子,经验丰富,随手剁掉脑袋。
这是担心没死透,来一个脚底抹油反杀,那就悲剧了。
“嘿嘿”
砍完了级,署参领鄂满,才心满意足的,出令人瘆得慌的嘿嘿狞笑。
死死盯着林大壮的眼神,好似看猎物小白兔似的,继续嘿嘿瘆笑:
“郑狗子,来得好”
“又来送人头,送战功,好的很”
“嘿嘿嘿”
“来的好啊,送财童子啊,省的老子一个个去找”
“嘭,嘭嘭,给,全部还给你们,哈哈哈”
、、、
嘲笑完了,爽完了,这个杀人如麻的老女真,直接上脚了。
嘭嘭嘭的,把甲板上的几个郑军头颅,当着皮球蛋蛋似的,全部踢到对面,用于羞辱激怒对方。
这个野猪皮,说的都是女真话,郑军肯定听不懂,没得关系的,能看懂就行了。
其实呢,他也是没得办法啊,想趁着羞辱对方的时机,好好喘几口老仙气。
毕竟,今年的他,也快41岁了。
第一次打海战,又要爬两层高的战船。
爬上来以后,又要继续砍人,砍完了人,对方又来了援兵。
最后,再砍一波,累个半死不活的,确实是需要歇一歇。
当然了,正常情况下,已经是正三品的鄂满,是不需要再冲锋陷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