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山下来,福宁府,福州府,一千多里的航线,沿途无数的小岛屿,就没有安生过。
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总能被郑逆探子,现踪迹,躲不开围剿追杀。
尤其是去年,一场北伐大战。
江浙长江流域,满清的水师,差点被剃了光头,被追杀的上天入地无门。
“锵铛”
惊恐过后,这个愣的乌鸿朗,也终于醒悟过来了。
二话不说,拔出随身的腰刀,遥指洋芝澳方向,牛眼子爆裂,玩命嘶吼着:
“来人”
“打旗语,传信回中军常总兵”
“兄弟们”
“一队,抄家伙,备弹,准备放炮”
“二队,继续给老子继续用力,操船冲过去”
“兄弟们”
“能不能活下去,喝酒吃肉玩女人,就看这最后一哆嗦了”
“兄弟们”
“人死卵朝天,不死万万年”
“杀贼,杀闽南狗,杀”
、、、
是啊,反正到了最后的路程,能不能冲杀过去,那都是看命,一哆嗦的事。
反正,跟这帮福建佬,拼死拼活,也不是第一天了。
当兵吃饷,干的就是玩命的活。
只要冲过去了,活下来,上岸了,照样是喝酒吃肉玩女人,快意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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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万一中弹了,船翻了,那就只能怪命不好,下海喂鲨鱼了。
“轰隆、、轰、、”
不出意外,就在清军水师,准备反击突破的时候。
远处的郑氏水师战舰,战鼓响起的那一刻,雷鸣般的打炮声,也接踵而来。
这个年代,海上交战,就是这样。
不管能不能打中,先打炮再说,至少心理上,能形成震慑敌人的效应。
“啊呸”
此时此刻,站在旗舰战船上,是郑氏的大将,宣毅前镇陈泽。
这个老匹夫海盗,端着长筒望远镜,狂吐一大口浓痰,骂骂咧咧:
“妖秀”
“塞林木”
“干你娘的”
“死鞑子,清狗子”
“老子等了半个月”
“看你们这帮清狗子,往哪里逃”
“今日,撞到爷爷的炮口,弄不死你们”
“该死的黄昌,黄应”
“全他妈的蹦洗(笨蛋)”
“搞了两个月,还是没拦住清狗子”
“怂包,废物,妖秀、、”
、、、
他口中的黄昌和黄应,也是延平王的大将,分别统领奇兵镇和援剿左镇。
两个月以前,厦门的延平王,得知清军有几百艘的战舰海船,从江浙出南下。
于是,就派出宣毅前镇、宣毅后镇、援剿左镇、奇兵镇等等,去围堵拦截,围剿伏击。
是的,郑氏的水师主力,1月份的时候,全部从舟山撤回来了。
同样,大家都是老武夫,久经沙场几十年,当然会留一手,用于监视江浙的清军。
不出意外的,这两个多月,福建沿海,一千多里的海岸线,就变成了狩猎场。
但是,这些海岸线,也有大量的海岛,几百上千个,星罗密布。
郑氏水师,可以躲着拦截伏击,江浙水师,也可以躲着捉迷藏,歼灭的难度,太大了。
不过,没关系的,郑氏水师实力强大,兵多将广,船坚炮利。
上面的福州,福宁府外海,围杀不了,出现了漏网之鱼。
下面的泉州府,也会留有足够水师,负责最后的截杀,有杀错没放过。
“来人”
“打旗号”
“上艍船,大鸟船,九桅大红船”
“全部一字排开,给老子扑杀过去”
“再分出一半船队,八桨船,赶缯船”
“绕道獭窟岛,拦截清狗子的入港航道”
“告诉兄弟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