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他也不想放弃这个抗清大英雄。
因为,郑军撤走以后,整个江浙外海,就剩下张煌言的残兵败将。
这一千人的规模,只要被现了踪迹,肯定是必死的局面,谁也救不了。
“咳咳”
眼看着,徐孚远说了那么多,张苍水还是油盐不进,端着小茶碗,低头一声不吭。
旁边的老医师沈佺期,轻咳了两声,摆了摆手,示意该轮到他劝说了。
是的,他们都知道张煌言的牛脾气,跟当年的张名振一样,死倔死倔的,认死理的人。
所以,他们几个,出之前,也有足够的心理准备。
即便是这里,看见了黑漆漆的棺材板,头枕利刃,也能很快冷静下来。
没办法,这几个快要入土的老头子,还是不忍心,眼前的江浙义军头领,就这么惨死在荒岛上。
“仓水啊”
“延平王,对你的期望,非常高,印象非常好”
“特意交代老夫三人,一定要把你劝走,不能留在这里等死啊”
“延平王说了,兵马多少,都无所谓”
“只要你肯南下,到时候,肯定给你配备足够的战船和兵马”
“甚至是,可以考虑,把鲁王殿下的旧部,拨付一部分给你”
“忠匡伯张进,闽安侯周瑞,荡湖伯阮骏,肃虏伯黄将军的旧部,平西伯的旧部,随你挑选”
“你放心,这是延平王亲口说的”
“老夫的人品,你应该相信的,绝不会讹你只言片语”
说完后,这个老医师沈佺期,也是眼神清澈,一脸的坦诚,看着眼前的张苍水。
是的,这是他们最后的筹码了,把延平王郑成功,抬了出来,希望能说服这头犟驴。
本来,这些话,他是不愿意说的,有点难为情,更是嫌疑不小。
但是,没办法,三个老头子,就沈佺期一个人在厦门金门,其他的都不在。
这种话一说出口,等同于做了延平王的说客,坚持大明国祚本心的他们,肯定是不愿意的。
没错,这时候的郑成功,进退两难,为了拉拢张煌言,不惜下了血本。
甚至是,许诺承诺不少,要把鲁王的旧部,大几千的兵马,都可以拨给张煌言。
毕竟,大家都知道,张煌言的义军,已经被打残了,等同于全军覆没,小猫小狗三两只。
用鲁王的旧部兵马,去打动眼前的铁头娃,能增强说服力啊。
“呼哧、、”
又过了一会,端坐在主位上的张苍水,还是无动于衷,如同老僧入定似的,一动不动。
前兵部尚书卢若腾,脸色有点难看了,强忍着心中的不耐烦,深吸一口气,也开口劝道:
“老夫几人,理解你的想法”
“你和延平王,间隙不小,相互看不对眼,心里有小疙瘩”
“这样吧”
“实在不行的话,你带着义军残部,先南下福建,躲避清狗子一段时间”
“先留着有用之身,以待天时,将来的某一天,也可以继续抗清杀鞑子”
“或是等厦门战役结束,闽浙沿海的局势,彻底明朗化了,你再回转江浙沿海”
去年,郑氏北伐南直隶,南京城大战,惨败而归。
其中的经过,他们几个都听说了,知道郑军和张煌言的义军,争执龌龊,误会都不少。
更何况,这么多年以来,延平王的手段,对鲁王殿下的旧部,是惨烈了一点。
身为鲁王旧部旧臣的他们,都是核心成员,当然更清楚,其中的缘由缘故,更是理解张煌言。
但是,现在是什么时候啊,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啊。
在他们几个老头子眼里,不要管什么分歧争执了,先带着义军南下吧,保存实力为上。
没错,他们三个老头子,也是有心不甘,奈何实力不允许,暂且忍一忍吧。
“再有一点”
“你知道的,鲁王殿下,就客居在金门海岛”
“如今,福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