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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卫营的阵地,要想堵死清军,就必须卡住山道。
好在山道土坡较高,又堆积大量的泥沙土木工事,增加了进攻的难度,无论是步兵还是骑兵,必须仰攻。
“轰、轰、轰”
满洲大兵们,开始打炮了,4门虎蹲炮,硕大无比的铅弹,沿着山道方向,呼啸而来。
“啊、啊、啊”
山道土坡半腰上,几个鸟铳手和弓兵,被大铅弹碰了一下,残肢断臂,就撒了一地,幸存下来的重伤者,哀嚎着,抱着残肢,一路滚下去,凄惨无比。
都统阿尔津,太狠了,明军和降兵们,一起被轰,因为这个时代,火炮根本没有准度,全靠经验目测。
山道土坡上,人头攒动,铅弹所过之处,留下一条条长长的血带,残肢断臂,随处可见。
“狗鞑子”
山道下面的降将高应风和王安,脸色剧变,震惊无比,不可思议的看向后方,低声骂了一句。
“杨将军,准备吧”
位于明军阵地,后面的总兵潘世荣,放下手中的望远镜,眉头紧皱,转过头,对着旁边的千总杨定,缓缓的说道。
“军师,要不要?”
位于大平铺后山的岷王朱雍槺,听到巨响后,脸色微变,从木墩上,霍的一下站起来。
双手紧握拳头,深吸一口气,稳定心神,盯着军师邹简臣,缓缓的问道。
“大王,不用急,还不到时候”
军师邹简臣,放下手中望远镜,回过头,脸色平静,摇了摇头,微微一笑,安慰道。
环顾四周,看了看蜀王世子、黔国公还有副将朱宏正,都是一脸的急切。
都在担心啊,火炮啊,战争之王,糜烂数里的存在,几轮下去,很容易崩。
“大王,要不这样,派抬枪手去吧”
沉思片刻后,军师邹简臣,眯着眼,摸着小胡子,淡定的提出建议。
都是行家,从声音中,就能听出来,是虎蹲炮,射程500米左右,抬枪的射程和威力,足够压制了。
“潘忠,抽100组抬枪手,火增援大蛇腰”
听到这话,岷王朱雍槺,点了点头,转过身,对着不远处的二炮司千总潘忠,大声吼道。
“末将领命”
千总潘忠,涨红着脸,兴奋激动不已,大步流星走过来,拱手回道。
军师邹简臣,黔国公沐天波,两个老狐狸,站在一旁,暗自点了点头。
这个时候,都有点佩服岷王朱雍槺,以弱冠之年,第一次领兵上战场,至少坐得稳,拿得住。
更没有瞎指挥,乱搞一通,听得进谋士的谏言,城府深,杀伐果断,这就很难得了。
“轰、轰、轰”
“轰、轰、轰”
300米开外的满洲大兵,操弄着4门虎蹲炮,1轮,2轮,3轮、、、直到炮管通红,才停下来。
顺治亲政后,就开始大力培养,满蒙年轻下一代,重用汉人,装备大量的火器。
这帮火炮兵,也算是熟手老手了,仅仅第3轮,就没有再出差错,顺利击中目标,土坡上的明军。
“啊、啊、啊”
率先中弹的是鸟铳兵,重型大铅弹犁地,残肢断臂,血肉模糊,哀嚎不止。
“啊、啊、啊”
紧接着,前面的弓箭手,也中弹了,一炮带走五六个倒霉蛋。
几轮过后,弓箭哨和鸟铳哨,300多人的阵地,残肢断臂,血水碎肉,撒了一地,人心惶惶,摇摇欲坠。
“呕!”
终于,有些人受不了,丢下鸟铳,抱着抽搐痉挛的肚子,拼命呕吐,隔夜饭混着苦胆汁,吐了一地。
“呕、呕、呕”
有一就有二,鸟铳和弓箭的阵地上,更多的新兵们,脸色惨白,呕吐声、惨叫声此起彼伏,乱套了。
一瞬间,空气中夹杂着,大量的苦酸馊味、硝烟味、血腥味,没办法,毕竟是新兵,太血腥了。
“格老子的,你们几个干什么,站住”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