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此刻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如同吞了苍蝇般难受。为首的白衣圣女,周身散发的寒气几乎要将下方的河水冻结!
河风呜咽,吹拂着芦苇。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荒诞、憋屈、又带着点莫名喜感的死寂。
骑在狗背上的欧卫,感受着身下那沉重、缓慢、却又异常平稳的步伐,再回头看看空中那几道憋屈跟随的剑光,一股难以言喻的荒谬感涌上心头。
他低下头,对着身下慢悠悠迈步的小黑(玄龟),用一种混合着绝望、悲愤和认命的语气,幽幽地叹道:
“龟爷…咱…咱能…稍微…快那么…一点点吗?”
夕阳的余晖将河滩染成一片熔金。风掠过芦苇丛,发出沙沙的低语,却压不住空气中弥漫的那股荒诞而憋屈的死寂。
小黑(玄龟)驮着欧卫,四条腿(严格来说是三条半)以一种恒定、缓慢、如同丈量河滩般的节奏,一步一步地向前挪动。狗爪踩在松软的泥沙上,发出轻微而规律的“噗嗤”声,留下一个个清晰、间隔均匀的爪印。它的狗头微微昂着,眼神淡漠地直视前方,尾巴极其悠闲地小幅度左右摆动,仿佛背上驮着的不是个亡命徒,而是一缕清风。那速度,慢得能让蜗牛自惭形秽,让乌龟怀疑人生。
欧卫僵硬地骑在狗背上,感觉自己像个被钉在耻辱柱上的稻草人。他努力缩着身子,试图减少存在感,但肩头那朵在夕阳下依旧娇艳的桃花,以及脸上没擦干净的劣质脂粉痕迹,都如同黑夜里的萤火虫般显眼。他不敢回头,却能清晰地感知到身后百丈开外,那四道如同附骨之蛆、散发着冰冷杀气的剑光。摇光那冰魄剑的寒气,即便隔着这么远,也如同细针般刺着他的后颈。
“龟…小黑…”欧卫压低声音,带着哭腔,几乎是哀求地对着狗耳朵说道,“算我求您老了…咱…咱能稍微…提点速吗?哪怕…跟蚂蚁赛跑的速度也行啊!后面…后面那冰疙瘩的眼神…都快把我后背戳穿了!”
“呜噜…”小黑(玄龟)喉咙里发出一声极其轻微、充满鄙夷和不耐烦的咕噜。(聒噪!本尊肯驮你已是天大恩典!还敢挑三拣四?这速度,稳!懂不懂?!)
玄龟的意念同时在欧卫脑海响起,带着一种“朽木不可雕也”的训斥:
“慌什么?天塌了有高的顶着。后面那几个小丫头片子,连给本尊挠痒痒都不配。慢慢走,急死她们。”
欧卫:“……”他感觉自己的绝望又加深了一层。龟爷的“稳”和“慢”,此刻简直是催命符!
后方空中。
摇光御剑悬停,白衣胜雪,在夕阳下宛如一尊冰雕。她周身散发的寒气几乎实质化,将附近的空气都冻结出细密的冰晶雪花,簌簌飘落。那张清冷绝艳的容颜,此刻覆盖着一层厚厚的寒霜,冰蓝色的眼眸死死锁定前方河滩上那慢得令人发指的一人一狗,眼神里的杀意几乎要凝成实质的冰锥射出去!
她从未受过如此奇耻大辱!
堂堂七星剑宗圣女,率三位核心弟子,追杀一个魔龙混血,竟然…竟然被一条瘸腿狗用“散步”的速度遛着玩?!这传出去,七星剑宗的颜面何在?!
“圣女…”开阳使御剑靠近,她性格最是火爆急躁,此刻憋得满脸通红,额角青筋都在跳,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暴躁,“这…这要跟到什么时候?!那狗…那狗走得比老太太还慢!我们就这样…就这样在后面…吊着?!这…这成何体统?!”
天璇使也蹙着秀眉,看着前方那慢悠悠的狗影,感觉自己的耐心正在被一点点磨光:“师姐,开阳师妹所言极是。这狗…太过诡异!方才那空间迟滞之术,绝非寻常妖物所能为!我们与其在此被它戏耍,不如…不如直接布下剑阵,将它连同那魔种一并轰杀!”她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不可!”摇光的声音冰冷刺骨,如同两块寒冰碰撞,“那狗…体内气息古老沉重,位格极高!方才轻描淡写便迟滞开阳剑气,绝非易与之辈!贸然强攻,恐生变故!再者…”她冰眸扫过下方那慢悠悠移动的身影,强压下翻腾的怒火,“此地开阔,那魔种身怀霸道真炎,若逼其狗急跳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