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心头之恨。
雷震子、杨昭进了渑池县,军士见打死了主母,俱伏地请降。
杨昭本欲一个不留,雷震子却道:“俱免死,候元帅来安民。”
杨昭复向雷震子道:“道兄且在城上拒住,吾还去接应元帅与武王,恐怕惊了主公。”
雷震子道:“道兄不可迟疑,当以速行。”
杨昭急忙去支援申公豹。
只见张奎正赶申公豹,有二十里远近,只听得喊声大振,心下甚是惊疑,也不去赶申公豹。申公豹在后面大呼曰:“张奎,你渑池已失,何不归降?”
张奎心慌,情知中计,勒转马望旧路而来。
却见杨昭在当路:";逆贼,还不束手就擒?";
张奎大怒,挥刀直取,杨昭展开八九玄功,化作无数幻影将其围住。
未及十合,杨昭祭起九龙神火罩。
张奎知此宝利害,把身子一扭,往地下去了。
杨昭见张奎预先走了,往前来迎武王。
张奎急走至城下,见雷震子立于城上,知城池已陷,夫人不知存亡。
自思:“不若往孟津,与袁洪合兵一处,再作计较。”
渑池城外残阳如血,杨昭立在城门下,甲胄映着暮色泛起暗红。
武王车驾自远处辚辚行来,申公豹的八卦道袍在风中猎猎作响,城楼上悬挂的周将首级尚在滴血,将青石砖染成斑驳的赭色。
杨昭从申公豹口中得杨戬,杨任,韦护三人在黄河大道伏击张奎,便主动请缨前往相助。
只见张奎全装甲胄,纵地行之术,往黄河大道而走,如风一般,飞云掣电而来。
黄河古道飞沙走石,杨任骑在云霞兽上,掌心两目绽出三尺金光。
那神光穿透十丈黄土,正照定地底仓皇逃窜的张奎。
杨任知会韦护曰:“道兄,张奎来了,你须仔细些,不要走了他。你看我手往那里指,你就往那边祭降魔杵镇之。”
韦护道:“谨领尊命。”
韦护悬在半空,降魔杵上纹路次第亮起,只待杨任手势。
";往西北七里!";杨任暴喝声震得岸边芦苇齐齐折断。
韦护手中宝杵应声飞出,轰然砸入地脉。
张奎在地下闷哼一声,左臂甲胄崩裂,却仍咬牙催动遁术。
其周身裹着土黄色罡气,在岩层中穿行如游鱼入水。
张奎正走,杨任骑云霞兽追,手心里那两只神光射耀眼,往下看着他,大呼道:“张奎,不要走,今日你难逃此厄也!”
张奎一听,魂不附体,不敢停滞,纵着地行法,刷的一声,须臾就走有一千五百里远。
杨任在地上催着云霞兽紧紧驱赶,韦护在上头只看着杨任手势,杨任只看着张奎在地底下。
如今三处看着,张奎在地下,见杨任紧紧跟随在他头上。
如张奎往左,杨任也往左边来赶;
张奎往右,杨任也往右边来赶。
张奎无法,只是往前飞走。
看看行至黄河崖边,前有杨戬奉符印,在黄河崖边专等杨任。
杨戬怀中符印突然滚烫,抬眼望见东南方烟尘滚滚,只见远远杨任追赶来了,杨任也看见了杨戬,大喝道:“杨道兄,张奎来了!”
杨戬听得,打出符印,符箓入地瞬间,符箓入地刹那,千里地脉轰然鸣响,河床下的玄铁矿脉竟如活物般翻涌生长,转眼将方圆千里地底铸成铁狱。
张奎一头撞在玄铁壁上,护体罡气炸成碎片。
他慌忙转身欲退,却见后方岩层同样泛起金属冷光。
头顶杨任的云霞兽嘶鸣声越来越近,掌心金光照得他五脏六腑纤毫毕现。
正惶急间,忽觉天灵盖寒毛倒竖——却是韦护的降魔杵挟着风雷之声破土而下!
此宝乃镇压邪魔护三教大法之物,可怜张奎怎禁得起?
";着!";韦护暴喝如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