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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佑扛着巨大的野猪往地上一放,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乡亲们顿时炸开了锅。
“我滴娘嘞!这野猪得有五六百斤吧?”
“陈大夫,您可太厉害了!”
“陈大夫,上山咋不喊我们搭把手?这玩意儿凶得很,您可要注意安全呀!”
......
陈佑拍了拍身上尘土,这才笑着说,“来几个会杀猪的,把肉剔了,每家分个三五斤的!”
这话一出,人群里顿时响起一片“咕咚”咽口水声。
马家村虽挨着山,可山上野兽不少,他们也不敢太过深入。
特别是遇到野猪,这玩意皮糙肉厚,身上还裹着层硬泥甲,村里那几把老枪打上去跟挠痒痒似的。
可这玩意只要冲起来,跟小坦克差不多,只要挨着至少也是骨断筋折。
也就村里那户猎户,靠陷阱偶尔能逮着些野兔、野鸡啥的。
所以他们想吃肉也是很不容易的。
边上的马村长却赶紧上前,连连摆手,“陈大夫,这可使不得!咱已经欠您太多了,哪能再白吃您的野猪肉?”
旁边的村民也跟着附和,肚里馋虫再闹,也抹不开面子白拿。
陈佑见状,故意把脸一沉,“什么欠不欠的,看不起我是不是?!”
“这......”
众人见他发火,一时面面相觑,不知道如何是好。
陈佑话锋一转,“麻溜来几个人,把猪肉给分了。
现在天热,放臭了可就浪费了!”
老马见他说的认真,心里感动,红着眼眶说,“哎!听您的!”
等村民们欢天喜去抬野猪,陈佑拉着老马走到一边,压低声音,
“晚上学生们的伙食,就按平时的来,窝头咸菜就行,别搞特殊。”
“那怎么成?”老马急了,“您哪能吃这个?”
“听我的!”
不等他说完,陈佑便出言打断,脸色严肃,“他们到乡下的目的,就是来锻炼的,可不是来享福的!”
“那我给您单独准备一份!”
“不用!我是老师,要以身作则!”陈佑严词拒绝。
空间里啥好吃的都有,晚上饿了偷摸加餐就是了。
老马见劝不动,只得无奈答应了。
到了晚饭时分,村委院子里哀声一片。
学生们看着黑乎乎的窝头,再瞅瞅碟子里的腌萝卜干和一碗没有油星的菜汤,一个个欲哭无泪。
白天在地里弯腰锄草,腰都快断了,本以为晚上能吃点好的,没想到还不如中午呢。
可看着老师们拿起窝头就啃,吃得面不改色,他们也只能硬着头皮往下咽。
吃完饭后,平时精力旺盛的学生们,也没了折腾的力气,沾到枕头就睡着了。
等院里彻底没了动静,陈佑悄悄把安欣、田若真、丁秋楠和沈秀萍喊到自己住的东厢房。
几人一进门,眼睛瞬间直了,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桌子上摆满了好酒好菜,香气在屋内弥漫。
只有安欣没有失态,她出身大资本家家庭,啥好东西没见过?
如今市面上物资还算丰富,用钱也基本都能买到。
没事儿她还会到西餐厅吃吃牛排,平时并不缺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