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有的人格退居次位,眼睁睁看着自己制造的一切。
“鹰犬洪强”不是我,“矿工洪强”也不是我……只是可怕的敌人用来追捕、钓鱼的工具。
那么,真正的洪强在哪里?
哪怕是记忆中回荡起来,这也是一场荒诞扭曲的噩梦。可就在这场噩梦的边缘角落里,过去数年间已经习惯了的人生习惯,驱动着洪强……两个“洪强”,都继续每日为‘庇护所’垒砖的功课。
也说是说,“两个洪强”共同建构一处“庇护所”。
这时已经撕裂的扭曲的“自我”,偏偏拥有了以前梦寐以求的能量和资源。以至于到了某个阶段,当“矿工洪强”和“鹰犬洪强”意外近距离接触时,忽然就有一道闪光,劈开了枷锁。
然后,“矿工洪强”和“鹰犬洪强”厮杀在一起,其中一个吞噬掉了另一个,但这里面没有胜利者,只有原本的、真正的“洪强”,从这摊机械与烂肉的组合体里“重生”。
原来,真正的“洪强”一直都在自己的“庇护所”里面。
这是他无法由他人传授、替代的最真实体验。
细密的气泡连续炸裂,洪强终于冲出了最黑暗最荒诞的地狱,然而前面并不是瞬间解脱的天国。一个疑惑解开,可前路磨难蹉跎,又无以言说。
“庇护所”在保佑我、指引我,我真的看到了“庇护所”。
我,就是庇护所!
可我依旧脆弱……
一个人的“庇护所”还远远不够,又该如何?
谁能教教我?
又一轮气泡在记忆与梦境的深海中翻涌。
这回却没有明确的画面,只有灰暗迷蒙的模糊视界,如浓雾、如卷沙。其中还有风声啸声嘶喊声,层层叠叠,形成了无所不在又无法辨析的底噪。除此以外,却依稀还有一声声低语,缈然回荡。
初时依旧不清楚,但那低语回转不休,如温和耐心的交流,一次又一次,一轮又一轮,没有厌烦,没有疲倦。渐渐地,洪强嘶哑的声音也加入进来:
“我该如何?”
“又该如何?”
“这样可以么?”
“设计或许可以调整一下?”
一个个疑惑、一回回询问,一声声解答,世界的轮廓开始变得清晰。
而这时,现实世界的爆炸轰鸣、呼喝惨叫,也传入耳畔。
洪强终于睁开眼,面前出现了一堵由金属与岩石共构“墙体”,看上去全无规则法度,可他却无比熟悉,因为这本就是他遵循间耳畔、心中的指引,一点点拼接成形。
“这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