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一阵嘲笑。
段三斩护着楚月,自是无人敢提天梯事。
可若是韩洵带头讥诮嘲讽,笑意便不必掩着藏着。
韩洵紧盯着楚月看,试图在楚月的脸庞,看到一丝煞白的羞愧之事。
然而,这云都新主凡人王,似是听不出韩洵的话外之音,淡然自若无变色。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古往今来多少英雄踏天梯,有几人能上天?”
“我若能上,我自不负我所流的血与汗,我若不能上,是我技不如人,不当上。”
“遵循自然即可。”
楚月再次一作揖,泰然到韩洵的神情龟裂了恼怒。
宛若是一拳打在棉花上的软而无力。
相较之下,韩洵倒像是失了礼数,颜面无光。
韩洵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段三斩回头一看,韩洵噤若寒蝉再也不说一个字。
“两位队长。”
楚月再道:“北野城冤枉了人,让执法队白出一趟,小王定不会姑息养奸,请二位根据执法处的规矩处理北野城。”
若在以往,这样的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讨好卖乖下,有点子人脉,都能睁眼闭眼含糊过去了。
楚月这相当于是把北野城放在火架上烤,执法处若不杀鸡儆猴去处理后,恐难服众。
“北野城居心叵测,以下犯上污蔑君王,利用执法队为之刀俎,罪责极重,执法处绝不会放过。即刻起,北道府九族以及后世三百代,都在执法队的黑渊卷轴之上记着。”
黑渊卷轴记在册的人,如同被通缉了般,永世不可以加入执法处、七杀天等正统大道的地方。
相当于,是把北道府世世代代人的前程都给毁了。
更别谈这还是一种莫大的屈辱。
而且,就算是北道府养的狗,都会被记录在册
“呜,呜”
北野城竭力地挪动着身体,想要说些什么,却只有粘稠浓郁的血液往外流。
流不出去,便逆回喉咙,将嗓子眼给堵塞了。
他想要挣扎,求救,控诉着不公,浑身的惨痛让他如濒临绝望的野兽在血泊里蜷缩来,又蜷缩去。
“看来,北野爱卿,也很赞同执法队公正的决策呢。”
楚月笑眯眯,脆生生地道,眉间一抹张扬,看在北野城的眼里,直接一口血水给吐了出来。
“”冥王望着如此一幕,俊美的脸庞和五官都快皱成了苦瓜模样。
“周队长,叶某还有一事相告。”
“”周云扯动了下脸皮,头疼得很。
这厮的事,怎么就这么多。
他们究竟是北野城实名请来的,还是叶楚月请来当帮手的?
一时间,执法队员都陷入了风中凌乱的情绪之中。
冥王狐疑地盯着楚月。
他倒是要看看。
这新王,还能做出怎样惊天动地的事情来。
“周队长,北道府主,参与了残害前王旧部一案!”
“胡说!”
北道府的青年踏步走出,瞪着眼睛怒指楚月。
“适才得到的消息,判官府和鉴察司那边,定了北野湉湉,南皇府主的罪,且已查明,此事府主并无关系。”
青年义愤填膺。
这是北道府主的养子,得北野城的恩惠长大。
在他的眼里,北野城是参天的树木郁郁葱葱,是刚正不阿的君子。
他绝不允许,有人会侮辱自己伟大的养父!
“是吗?”
楚月尾音拖长,缓抬起了手。
袖衫堆叠到了臂弯,露出了洁白似玉亦如玉的腕部,随着一个响指打下,屠薇薇、萧离和顾青绿押着北野武出现。
青年看见北野武一愣。
北道府主满面震惊。
北野武,竟卷土重来了!
他早该留意的,是叶楚月的手笔!
“北野武并未死,被我请人保下。”
楚月说道:“北野武可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