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侧头跟他说话时，眼睛亮得像盛了星光，语气里满是藏不住的雀跃：“刚才王进松老师偷偷跟我说，你‘临终托付’那场戏，他差点真的掉眼泪，还说现在年轻演员里，能沉下心琢磨细节的太少了。”晚风拂过她的发梢，几缕碎发贴在脸颊，姜柏宸下意识想帮她拨开，手抬到半空又轻轻收回，只笑着点头：“多亏王老师之前教我怎么用眼神传递情绪，不然我可能还找不到感觉。”
林星婉走在两人身侧，手里攥着几张叠得整齐的手写贺卡，卡片边缘还带着观众手心的温度。她时不时停下来翻开看看，指尖轻轻划过娟秀的字迹，笑着念出声：“你们看这位观众写的，‘沈知远让我看到了文人风骨，姜老师演活了那种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信仰’，还有这句，‘雨夜护书时你蹲下来擦木箱的动作，我记了一整晚’，写得多用心啊。”她把贺卡递到姜柏宸面前，眼里满是欣慰：“之前还担心观众get不到这些小细节，现在看来，大家都看进去了。”姜柏宸接过贺卡，指尖拂过卡片上的墨迹，心里泛起一阵暖意——那些排练时反复打磨的动作、熬夜琢磨的情绪，终究没有被辜负。
呵呵则像个停不下来的小炮弹，背着双肩包在前面蹦蹦跳跳，相机挂在脖子上晃来晃去。他一会儿跑到路灯下，举着相机对着夜空拍两张，嘴里念叨着“今晚星星真亮，适合当背景”；一会儿又折回来，凑到三人身边把相机屏幕怼到他们眼前，兴奋地指着照片：“你们看柏宸哥和陈老师击掌的这张，陈老师笑得多开心，柏宸哥耳朵都红了，太有氛围感了！还有这张，葛老师给软软整理披肩的时候，手都轻轻的，一看就是心疼后辈，我这抓拍技术是不是越来越专业了？”
“小心点，别跑太快。”姜柏宸伸手拉住差点撞到路沿的呵呵，无奈又好笑地叮嘱，“晚上路滑，万一摔了，相机没事人也该疼了。”白露也跟着点头，从帆布包里掏出一颗水果糖递给呵呵：“慢点走，不差这几分钟。你今天跑前跑后抓拍，也累了吧，先吃颗糖补充点能量。”呵呵接过糖，剥了糖纸塞进嘴里，甜滋滋的味道在嘴里散开，他吐了吐舌头：“知道啦！我就是太开心了，今天演出太成功了，忍不住想多记录点。”
四人沿着街边慢慢走，晚风带着初秋的凉意吹过，卷起几片泛黄的梧桐叶，落在白露的发间。她抬手把落叶拿下来，看着叶子上清晰的纹路，轻声感叹：“时间过得真快，从刚开始排练到现在演出结束，好像才几天的事。”刚才演出时的喧嚣仿佛还在耳边回响——台下的掌声、观众的抽泣声、谢幕时的欢呼声，此刻都被夜色揉成了温柔的余韵。林星婉看了眼手机导航，屏幕上的蓝色路线指向不远处的酒店，她指着前方的路口：“前面左转就是咱们订的酒店了，走路也就十分钟，刚好能吹吹晚风醒醒神，刚才在后台人多，闷得慌。”
“太好了，我现在脚都有点软了。”呵呵揉了揉脚踝，脸上带着几分疲惫却依旧兴奋，“刚才谢幕的时候太紧张了，站在侧台腿都在抖，都没敢多看台下几眼，就怕记错动作。”姜柏宸闻言轻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第一次跟这么多前辈同台，紧张很正常。你今天抓拍的照片都很出彩，尤其是‘典籍遭劫’那场，把我嘶吼时的表情拍得特别到位，比官方摄影师拍的还生动，已经很棒了。”
白露从帆布包里掏出一瓶温水递给呵呵，又分别给姜柏宸和林星婉递了纸巾：“擦擦汗吧，刚才后台人多又闷，肯定出了不少汗。今天大家都辛苦了，回到酒店好好泡个澡，把戏服整理好，明天咱们再找个咖啡馆，好好总结这次演出的得失。”她顿了顿，又补充道：“我还把观众的反馈都记下来了，到时候咱们一起看看，哪些地方做得好，哪些地方下次可以改进。”
“对了柏宸，”林星婉突然想起什么，从包里拿出手机快速点开微博，屏幕上的热搜词条格外醒目，她把手机递到姜柏宸面前，“刚才路上我刷了眼热搜，#姜柏宸沈知远蜕变#已经冲到热搜第三了，还有好多剧评人发了长文夸你，说你‘用演技打破了流量标签’，你回去可以好好看看，都是对你的认可。”
姜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