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手指还不忘帮她把领口的丝带系得更松些,“上次你说威亚带勒得慌,我跟道具组说了,今天给你换了宽一点的,要是还不舒服,随时跟我说。”
白露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把他额前被风吹乱的碎发别到耳后,指尖轻轻蹭过他的耳垂:“知道啦,墨渊上仙。不过你也得注意,等会儿拍你被魔尊打伤、摔在石头上的戏,别真的磕到了。”她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用糖纸包得整整齐齐的润喉糖,指尖捏着糖纸转了个圈,才剥开塞进他嘴里,“昨天你帮我对‘灵汐认错’的台词,到后半夜嗓子都有点哑了,这个是蜂蜜柠檬味的,含着能舒服点。”
姜柏宸含着糖,甜意从舌尖漫到心里,他伸手握住她的手腕,轻轻捏了捏:“还是我们家灵汐细心。”两人相视而笑的模样,被旁边抱着保温杯的呵呵用手机偷偷拍了下来,她还不忘压低声音跟林星婉说:“你看他们俩,每天都跟演偶像剧似的,甜得我牙都要化了!”
等开拍时,白露被工作人员系上威亚,缓缓升到假山上。往下看时,总能看到姜柏宸站在摄像机旁,目光紧紧跟着她的身影,像怕她随时会消失一样。有一场戏需要她假装被魔尊的法术击中,从高处直直跳下,姜柏宸在经,指节都泛了白。当白露稳稳落在气垫上时,他第一时间冲过去,无视周围工作人员的目光,接过她递来的手,轻轻揉着她手腕上被威亚带勒出的红印:“是不是勒得疼?我等会儿再跟道具组说,把里面的海绵垫再加厚点。”
白露摇摇头,靠在他怀里喘了口气,额头上的碎发都被汗浸湿了:“不疼,就是有点晕,刚才往下跳的时候,风刮得我眼睛都睁不开。”她抬头,趁着大家收拾道具的间隙,在他下巴上轻轻啄了一下,又像受惊的小兔子似的快速退开,脸颊泛红:“赶紧准备你那场戏吧,别被导演看到了,等会儿又要调侃咱们。”
午后的阳光变得炽热,晒得片场的地面都发烫,工作人员在休息区搭起了遮阳棚,还搬来了大风扇。姜柏宸坐在折叠椅上,手里拿着《长安雪》的剧本,书页上已经用不同颜色的笔做了标注——红色是语气重点,蓝色是情绪转折,黑色是需要查史料的细节。白露坐在他旁边,手里拿着一把蒲扇,轻轻帮他扇着风,扇叶转动的声音混着远处的蝉鸣,格外惬意。
“沈知远这段独白,你再试试放慢语速,”白露指着剧本上“长安的雪落了又化,可这些典籍不能丢,它们是祖宗留下的根”这句话,指尖在字上轻轻点了点,“这里要带着点对长安的怀念,还有护书的坚定,就像你上次演墨渊说‘我会用性命守护云境众生’那样,但又要更柔和一点——墨渊是战神,语气里有霸气,可沈知远是文人,得藏着点书卷气,哪怕着急,也不会大吼大叫。”
姜柏宸顺着她的思路念了一遍,语气里少了几分凌厉,多了几分细腻的怅然。他放下剧本,伸手握住她扇扇子的手,把扇子轻轻按在腿上:“累不累?别扇了,风扇吹着就够了,你手都酸了。”说着,他把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冰凉的触感让他舒服地眯起了眼:“你看,我这不是挺凉快的吗?再扇下去,我都要感冒了。”
白露被他逗笑,靠在他肩膀上,一起翻看剧本上的批注。看到姜柏宸在“沈知远抱着典籍躲进山洞”那段画了个问号,她好奇地问:“这里怎么了?”姜柏宸指着句子说:“我在想,沈知远那时候又冷又饿,抱着典籍的动作应该是怎样的?是把书护在怀里,还是紧紧攥着书角?我查了资料,那时候的典籍都是线装的,很容易散页,所以他肯定会特别小心。”白露点点头,从包里掏出自己的笔记本,写下“沈知远护书动作:双手抱书,指尖扣住书脊,贴近胸口”,还画了个小小的示意图:“这样你排练的时候,就能照着这个动作练了。”
傍晚收工后,两人没有立刻回房车,而是沿着片场旁边的小路散步。小路两旁种着高大的白杨树,叶子在夕阳下泛着金黄,风一吹就沙沙作响。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叠在一起像一幅温暖的画。姜柏宸牵着白露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她掌心的薄茧——那是她常年练打戏、握剑磨出来的,他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