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风吹过纱幔的声音都变得格外清晰。
姜柏宸沿着“云桥”慢慢走,墨色长袍的下摆拂过台阶上的金粉,留下一串淡淡的脚印,像在云端留下的痕迹。他的眼神紧紧锁着白露,从最初的“恍惚”慢慢变成“坚定”,再到后来的“温柔”,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意——那是“失而复得”的欣慰,是“终于找到你”的轻松。走到“云桥”中间时,他停下脚步,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然后轻声喊:“灵汐。”
声音不高,却带着压抑已久的思念,在空旷的片场里轻轻回荡。
白露听到声音,身体明显愣了一下,双手下意识地攥紧了裙摆,然后慢慢抬起头。她的眼里瞬间蓄满泪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没有立刻掉下来——她在等“情绪到位”的瞬间。沿着“云桥”快步走过去时,她的脚步有点急,像“怕他再消失”的急切,走到姜柏宸面前时,眼泪刚好掉下来,落在他的墨色长袍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
姜柏宸伸手轻轻抱住她,左手托着她的后脑勺,手指轻轻梳理着她的长发,右手紧紧揽着她的腰,力道比平时重了点,却又不会让她觉得疼——那是“怕失去”的紧张。他的声音里带着哽咽:“我终于找到你了,灵汐,以后再也不分开,再也不让你一个人面对危险。”
白露靠在他怀里,肩膀轻轻颤抖,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打湿了他的长袍。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又满是依赖:“墨渊,我还以为……还以为你被心魔困住了,还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我好怕……”
“卡!太好了!完美!”导演兴奋地从监视器后站起来,手里的剧本都差点掉在地上,“眼泪掉的时机刚刚好,拥抱的力度也到位,姜柏宸的声音哽咽、白露的肩膀颤抖,全是细节!这条过了!不用补拍了!”
工作人员纷纷鼓掌,有的还吹起了口哨,片场瞬间热闹起来。姜柏宸却没立刻松开白露,而是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在哄小孩一样,动作轻柔又耐心:“别再哭了,妆都花了,等会儿还要补妆拍下一场戏呢。”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干净的纸巾,小心翼翼地帮她擦眼泪,避开她脸颊旁的花钿,生怕把妆弄花。
白露点点头,靠在他怀里平复情绪,心里满是感动——刚才她入戏太深,眼泪止不住地掉,姜柏宸不仅没催她“快点调整状态”,还一直轻声安慰,怕她情绪崩溃。这种“把她的感受放在第一位”的细心,比戏里的“墨渊”更让她觉得温暖。
下午两点,开始拍“对抗魔尊”的打戏。片场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工作人员们都严肃起来——打戏容易出意外,每个人都不敢掉以轻心。道具组的师傅给姜柏宸递来一把金属剑,剑身是钝的,边缘还做了圆润处理,避免误伤演员。“姜老师,这把剑是‘墨渊’的佩剑,重量和真剑差不多,您先试试手感,等会儿对打的时候别太用力,剑尖别对着人。”
师傅又拿出一套厚厚的护具,递给白露:“白老师,这场戏有‘魔尊’推搡您的动作,您把护具穿在戏服里面,护腰、护背、护肩都有,虽然稍微有点显胖,但安全最重要。上次拍‘打戏’您腰被撞到,疼了好几天,这次可不能再受伤了。”
白露接过护具,刚要往身上穿,姜柏宸就走过来,伸手接过护具:“我帮你穿吧,护腰的带子不好系,你自己系容易勒到。”他帮白露把护腰缠在腰上,一圈圈绕着,然后系了个结实的结,又伸手拉了拉,确认不会松动:“再紧一点,不然等会儿推的时候护具移位,还是会伤到腰。”
系好护具,他又特意和饰演魔尊的演员沟通——那是个入行多年的老演员,演技好,人也温和。“张老师,等会儿推白露的时候轻一点,别太用力,她腰不好,上次拍‘雨戏’被道具撞到,到现在还偶尔会疼。”姜柏宸的语气很诚恳,眼神里满是请求。
张老师笑着点头:“放心,姜老师,我知道分寸,肯定不会让白老师受伤。等会儿我就轻轻推一下,动作做夸张点,镜头拍出来像‘用力推’,实际不会碰到她。”
拍摄开始前,武术指导又和两人顺了一遍动作:“姜老师,您等会儿拔剑要快,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