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的杨贵妃衣袂飘飘,仿佛下一秒就要随着《霓裳羽衣曲》起舞:“其实不用书签我也记得清清楚楚,记得你在演出结束后,在我耳边说‘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当时我心里就偷偷应了声‘好’,只是你没听到,怕你笑话我。”姜柏宸关掉吹风机,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他低头吻住她的唇,温柔而缠绵,带着珍视和爱意:“我说的不是台词,是心里话,从见你的第一眼就想说了,只是那时候没勇气,怕你觉得我太心急。”
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房间,像一条银色的丝带,照亮两人交握的手,手链和项链的银辉交织在一起,闪着温柔的光。白露靠在姜柏宸怀里,听着他平稳的心跳渐渐入睡,梦里又回到了西安的城墙,他牵着她的手一直往前走,城墙砖上的青苔都在笑着,远处的大雁塔钟声悠扬,像在为他们的爱情唱着永恒的歌谣。而现实里的姜柏宸,轻轻抚摸着她手腕上的手链,在心里悄悄说:“西安的故事结束了,但我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以后还有无数个春秋冬夏,无数个城市风景,无数个清晨和黄昏,等着我们一起去经历,一起去创造更多甜甜的回忆。”他低头在她额头印下一个吻,然后轻轻拥着她,在月光的陪伴下一同进入梦乡,嘴角还带着满足的笑意。
清晨的阳光像融化的金子,从窗帘缝隙里漏进房间,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斑,空气中浮动着细小的尘埃。白露是被这暖融融的光线唤醒的,她缓缓睁开眼,睫毛像小扇子般轻轻颤动,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但被子上还留着姜柏宸的体温和淡淡的须后水味道,混合着阳光晒过的气息,让人安心。客厅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像小松鼠在搬运松果,她披了件姜柏宸的格子衬衫起身,衬衫带着他身上独有的味道,下摆松松垮垮地盖过膝盖,走起路来晃晃悠悠,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走到客厅时,她看见姜柏宸正蹲在茶几旁,晨光勾勒着他专注的侧脸,连绒毛都看得清清楚楚。他面前摆着从西安带回的特产,正把饱满的狗头枣、红艳的秦椒粉和精致的剪纸分门别类装进红色礼盒,鼻尖上沾了点枣泥却浑然不觉,认真得像在完成什么重要任务。“醒啦?”姜柏宸抬头冲她笑,眼里的温柔像盛了星光,嘴角还微微上扬着,“把特产分出来,等下给爸妈送过去,昨天阿姨打电话还念叨着你带的剪纸呢,说要贴在客厅当装饰。”白露走过去,指尖轻轻擦过他的鼻尖,把那点枣泥蹭掉,触感软软的:“怎么弄得满脸都是?像只偷吃枣的小松鼠,还是只不擦嘴的小松鼠。”手指刚收回就被他牢牢握住,他把她的手贴在自己脸颊上蹭了蹭,感受着她的温度:“你闻这枣香,比超市买的浓多了,昨天煮甜汤用了几颗,满屋都是甜津津的,连梦里都是枣香味。”
白露看着茶几上堆成小山的特产,忽然拍了下手想起什么:“对了,那个皮影书签呢?我想夹在日记本里,正好记录这次旅行的故事。”姜柏宸眼睛一亮,像想起宝藏的位置,从电视柜抽屉里拿出书签递给她,晨光下的杨贵妃皮影泛着温润的光,衣袂上的纹路都清晰可见,仿佛下一秒就要翩翩起舞:“特意收在你日记本旁边了,知道你宝贝这个,昨天整理抽屉时特意放在最上面,怕压坏了。”白露捏着书签翻看,忽然注意到他手腕上的情侣手链,阳光照在银链上闪着细碎的光,像撒了把星星:“我们的手链都没摘呢,睡觉也戴着。”姜柏宸晃了晃手腕,手链碰撞发出清脆的“叮铃”声:“当然不摘,这是我们的西安约定,要一直戴着,直到老得走不动路。”
吃过早饭,两人决定把旅行包彻底清空,让家恢复往日的整洁。姜柏宸拎着鼓鼓囊囊的脏衣服走向洗衣机,脚步都有些沉重,白露则坐在柔软的地毯上整理干净的衣物,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她叠到那件在大唐不夜城穿的碎花裙时,指尖忽然触到口袋里的硬物,好奇地掏出来一看,是颗被压扁的石榴糖,兵马俑图案的糖纸已经皱巴巴的,却依然能看出精致的花纹。“你看这个!”白露举着糖笑出声,眼睛弯成了月牙,“肯定是你在回民街给我买石榴时,掉进我口袋的,当时光顾着吃石榴,都没发现。”姜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