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窗外的夜景立刻涌了进来——远处的路灯像撒在地上的星星，沿着街道连成一条璀璨的光带，近处的树梢在晚风中轻轻摇曳。“你看，晚上的西安也很好看，连空气里都好像还飘着肉夹馍的香味呢。”她回头朝姜柏宸笑，眼里闪着细碎的光，像落了满眸星光。姜柏宸走过去从身后轻轻环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发顶，鼻尖萦绕着她头发上淡淡的栀子花香洗发水味，还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秦椒微辣气息，那是白天在回民街试吃辣椒面时不小心沾到的味道。“明天就要回家了，是不是舍不得？”他低声问，温热的呼吸洒在她的发间，手指轻轻梳理着她被风吹乱的长发。
“有点舍不得，”白露微微侧头靠在他怀里，声音软软糯糯的，像一样甜，“不过还好，有你在身边，而且我们还能把这么多回忆打包带回去呀。”她说着挣开他的怀抱，转身从帆布包里翻出白天精心挑选的皮影，双手小心翼翼地展开，皮影的支架在灯光下投下纤细的影子。“你看这个杨贵妃的皮影，我特意挑了好久，和华清宫演出里的霓裳羽衣一模一样，连裙摆的花纹都分毫不差，回去挂在咱们客厅的墙上好不好？”姜柏宸凑过去仔细看，指尖轻轻碰了碰皮影上细腻的镂空花纹，触感微凉而光滑：“好啊，就挂在沙发后面的墙上，每天看电视的时候都能想起今天的演出，想起某个小哭包看马嵬坡那段时偷偷抹眼泪的样子。”他故意逗她，看着白露脸颊瞬间泛起的红晕，忍不住低头笑出了声。
白露轻轻捶了他一下，脸颊红扑扑地转身去整理行李箱，拉链“哗啦”一声拉开，把买的特产一样样拿出来摆在床上：“这袋是给你爸妈带的狗头枣，个头又大又甜，他们泡茶喝最合适；这个秦椒粉是老字号的，给你做菜用，你做的油泼面肯定香得邻居都来敲门；还有这个石榴剪纸，我要贴在咱们卧室的窗户上，像华清宫那棵千年石榴树一样，寓意多好呀。”姜柏宸走过去帮她把特产分类装袋，手指不经意间碰到她的手背，两人像触电般对视一眼，随即相视一笑，空气里仿佛都飘着甜甜的味道。他拿起一块印着大雁塔夜景的丝质手帕，轻轻擦了擦她的嘴角：“今天吃甑糕沾到嘴角啦，小馋猫，吃的时候光顾着抢我的，自己嘴角都忘了擦。”白露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抢过手帕叠成整齐的小方块放进包里：“还说我呢，你吃烤肉的时候嘴角全是油光，像只小花猫，还是我拿出纸巾一点点帮你擦干净的，现在倒来笑话我。”
两人收拾完行李，并肩坐在柔软的床边，姜柏宸拿起手机点开相册，一张张温馨的画面在屏幕上缓缓闪过：在明城墙上骑行时，他在前面慢慢骑，白露在后面笑着追赶，阳光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在华清宫湖边，他帮她整理被风吹乱的刘海，她仰头看着他，眼里满是依赖；在回民街的烤肉摊前，两人举着滋滋冒油的烤肉自拍，脸上都沾着辣椒粉，笑得露出了牙齿。“这张照片拍得真好，”白露指着一张在大唐不夜城的合影，照片里灯火璀璨如星河，她靠在姜柏宸怀里，笑得眉眼弯弯，连眼角的细纹都盛满了笑意，“回去一定要洗出来放在床头的相框里，每天睡前看一眼，做梦都会笑醒。”姜柏宸点点头，伸手搂住她的肩膀，让她靠得更近些：“好，再挑几张最满意的洗出来，客厅、卧室、书房各放一张，这样不管在哪个房间，都能想起在西安的日子。”
白露打了个长长的哈欠，眼角沁出一点生理性的泪水，顺势靠在姜柏宸肩上，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今天好累啊，但是好开心，这绝对是我最难忘的一次旅行，比任何一次都开心。”姜柏宸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像哄小孩一样温柔：“睡吧，明天还要赶早班车，等下次放假，咱们再来西安，去法门寺看佛骨舍利，去壶口瀑布看黄河咆哮，把所有没玩的地方都玩遍。”白露在他怀里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声音含糊不清：“嗯，还要和你一起吃遍回民街的老字号，一起在明城墙上慢慢骑车看日落，一起再看一次《长恨歌》，把这次没看够的都补回来。”
姜柏宸看着怀里渐渐熟睡的白露，她的呼吸均匀而轻柔，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嘴角还带着浅浅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