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声音响亮了不少:“也挺好吃的!跟泡馍是两种风味!”
姜柏宸拿起一个肉夹馍,用手指轻轻掰开,里面的腊汁肉冒着热气,肥瘦相间,油汁顺着指缝往下滴,滴在桌布上留下个小小的油点。他递给白露一半:“尝尝这个,皮酥肉香,刚出炉的,最好吃。”白露咬了一小口,眼睛立刻亮了,像发现了新大陆:“真好吃!这肉炖得太入味了,比昨天的泡馍还香!”
众人边吃边聊,嘴里塞满了食物,说话都含含糊糊的,话题自然而然地落到了今天的碑林博物馆上。范成成推了推眼镜,镜片上沾了点甑糕的碎屑,说:“听说里面有《开成石经》和《大秦景教碑》,都是国宝级的石碑,书法爱好者绝对不能错过,我特意带了本子,准备抄几个字回来。”沙易点点头,嘴里还嚼着肉夹馍:“我还想去看看《石台孝经》,据说碑顶的浮雕特别精美,是唐玄宗李隆基亲自书写的,想想都觉得厉害。”
张真元嘴里塞满了甑糕,脸颊鼓鼓的像只仓鼠,含糊不清地说:“我对石碑没兴趣,字认识我我不认识它,就想去看看有没有好吃的,博物馆附近肯定有小吃街,说不定有卖油茶麻花的。”李辰拍了他一下,手劲不小:“就知道吃,能不能有点追求?除了吃你还知道啥?”张真元梗着脖子反驳,嘴里的甑糕差点喷出来:“吃也是一种追求好不好!民以食为天,懂不懂?”
正说着,老周推门走了进来,他穿着干净的工装外套,袖口还卷着,露出结实的小臂,手里拿着个印着“劳动最光荣”的保温杯:“都吃完了吗?车备好了,油加满了,空调也试了,随时可以出发。”众人纷纷站起来,椅子腿在地面上摩擦发出“吱呀”的声响。郑楷把相机挂在脖子上,相机带勒得他脖子有点痒;呵呵检查了下手机电量,还剩百分之八十,足够拍一天了;张真元最后咬了口甑糕,把油纸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拍了拍肚子,满足地说:“走!去看石碑去!看完石碑吃小吃去!”
众人跟着老周往门外走,阳光透过酒店的玻璃门照进来,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光斑,像一条金色的路。大巴车就停在门口,车身洗得干干净净,连轮胎缝里的小石子都被抠掉了,车身上的“西安旅游专线”红字在阳光下格外醒目,像一团团燃烧的小火苗。大家上了车,座位上还留着昨晚的余温,软软的很舒服。老周发动车子,发动机发出“嗡嗡”的轻响,方向盘轻轻一转,大巴车缓缓驶离酒店,朝着碑林博物馆的方向开去。
车窗外,西安的早晨渐渐苏醒,像一幅慢慢展开的画卷。路边的行人多了起来,有提着菜篮的老奶奶,篮子里装着新鲜的蔬菜,绿油油的;有背着书包的学生,蹦蹦跳跳地往学校跑,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歌;还有骑着自行车的上班族,车筐里放着豆浆油条,车铃“叮铃铃”地响着。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新一天的朝气,像刚升起的太阳。众人靠在座椅上,看着窗外的街景,心里充满了期待,期待着在碑林博物馆里,与那些沉睡了千年的石碑相遇,听它们用斑驳的纹路,讲述那些被时光尘封的故事,那些关于王朝更迭、文人风骨的传奇。
大巴车沿着柏油马路平稳行驶,车轮碾过路面发出“沙沙”的轻响,像在哼一首轻快的歌。车窗外的梧桐树叶在阳光下闪着绿光,叶片上的纹路清晰可见,风一吹,叶子就“哗啦啦”地响,像无数只小手在招手,欢迎着远方的客人。老周打开车载收音机,旋钮转动时发出“滋滋”的电流声,很快里面传来秦腔的唱段,高亢激昂的唱腔在车厢里回荡,带着股穿透人心的力量。张真元跟着调子摇头晃脑,脑袋像个拨浪鼓,嘴里还嚼着没咽完的甑糕,糯米渣掉了一衣襟,他却毫不在意,依旧跟着节奏“咿咿呀呀”地哼唱。
“前面就到碑林博物馆了,”老周指着前方一片红墙,墙身的红漆虽然有些斑驳,却更显庄重,墙头上的琉璃瓦在阳光下泛着金光,像撒了一层碎金子,“看到那扇朱漆大门没?门口的石狮子是明代的,比罔极寺的年头还长,你看那狮子的鬃毛,雕得多精细。”
车刚停稳,郑楷就举着相机“噌”地跳了下去,动作敏捷得像只兔子,镜头对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