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的胳膊,胳膊上还留着几道浅浅的疤痕——大概是常年握方向盘磨出来的,像刻着岁月的印记。
看到他们过来,老周立刻放下抹布,推开车门走下来,皮鞋踩在酒店门前的石板路上发出“笃笃”声,在安静的早晨显得格外清晰。他脸上堆着憨厚的笑,眼角的皱纹都挤在了一起,像朵盛开的菊花:“是姜先生一行吧?我是你们今天的司机老周,昨天跟您通过电话的,您声音一听就记得。”
姜柏宸走上前,伸出手跟老周握了握,掌心触到对方布满老茧的手,粗糙却有力,像握着块历经风霜的石头:“麻烦您了周师傅,这么早就过来等我们,让您久等了。”
“不麻烦不麻烦,”老周摆摆手,手掌在工装裤上蹭了蹭,蹭掉手上的灰尘,转身拉开了大巴车的车门,门轴发出“吱呀”一声轻响,像老物件在打招呼,“快上车吧,外面太阳晒,车里开了空调,凉快得很,刚把温度调到24度,舒服。”
众人嘻嘻哈哈地涌上大巴车,脚步声和说笑声在车厢里撞来撞去,像一群快乐的小鸟。李辰一屁股坐在最前排靠窗的位置,座椅被他压得“咯吱”响了一声,他拍了拍旁边的空位,对着刚踏上台阶的郑楷喊:“孔雀,过来坐这儿,让你看看窗外的风景,比你那娇滴滴的玫瑰花好看多了——这可是古都西安,有历史的!”他说着,还故意指了指窗外掠过的古建筑。
郑楷哼了一声,嘴角却偷偷翘了翘,藏不住笑意。他弯腰坐进座位,故意用胳膊肘撞了撞李辰的胳膊,力道不大却带着调皮:“就你话多,一会儿到了景点,看我不拍点好看的照片馋死你,保证比你拍的那些歪瓜裂枣强十倍。”他说着,还从口袋里掏出个小镜子,镜子壳上印着花纹,他对着镜子理了理额前的碎发,确保每一根都恰到好处。
老周慢悠悠地坐回驾驶座,插钥匙、点火,动作一气呵成,像在完成一套熟练的仪式。发动机“嗡”地一声启动,声音低沉而有力,大巴车像只睡醒的巨兽,缓缓驶离酒店,轮胎碾过路面的石子发出轻微的“沙沙”声。他从后视镜里看了看后座热闹的一群人,镜子里映出大家或笑或闹的脸,有的在整理头发,有的在翻看手机,忍不住笑着问:“你们这是刚从玫瑰园回来啊?看一个个脸上都带着笑,开心得像捡了宝。打算去哪儿玩?我在西安开了十几年车,城里城外的景点门儿清,犄角旮旯的地方都熟,你们说去哪儿,我保证最快送到,不绕路。”
话音刚落,车厢里就像炸开了锅,原本还低声说笑的众人一下子都来了精神,像被点燃的烟花。
张真元挠了挠头,手指穿过头发,率先说道:“周师傅,我们兵马俑已经去过啦,那儿确实壮观,不过想看看不一样的,听说西安还有些小众又好玩的地方,您给推荐推荐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