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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灵上的打击让人一蹶不振,身体上支撑不住,接连病故。
打击如大山一样,一座一座地压下来。
任谁都无法翻过这一重重的山。
碗筷摆放好,陆怀野带着陆父回来了。
乔雨眠刚想说话,陆父抬了抬手。
“先吃饭,吃完再说。”
饭桌上,一家人都十分沉默,乔雨眠吃着饭也味同嚼蜡。
这大概就是乐极生悲吧。
前一天,一家人刚刚因为分了粮食,换了窗子桌子,准备过个安稳年而开心。
今天就如坠冰窖般,再感受不到一丝温暖。
心里有事,每个人只吃几口就吃饱了。
陆母和陆怀玉把饭菜撤走,一家人再次坐下来。
陆父看向乔雨眠。
“雨眠你说吧,有什么办法?”
乔雨眠舔了舔嘴唇,构思了一下自己想说的话。
“爸,我刚才想过了。”
“爷爷伤在脑子上,大概需要精密的仪器来检查。”
“如果有治疗方案,可能还涉及手术。”
“这就不是一天两天能治好的,陆怀野一个人也无法照看爷爷。”
乔雨眠看着陆父的神色,小心翼翼道。
“我知道爷爷治病是头等大事,但爸你也说了,牵扯太多,我们不能头铁去硬扛,这样不仅爷爷无法得到救治,还会将陆家陷入死局。”
“我们出不去,但是可以让人进来!”
“我有个朋友,这个朋友有点本事,三教九流的人认识不少。”
“我想回一趟青山县,看看她有没有办法找到能给爷爷看病的人。”
“只是这样,我们陆家现在的境况会泄露出去,万一有心人打听,就能打听清楚。”
“不过就算是这样,也比陆怀野带着爷爷硬闯出去安全一些。”
陆父低垂的头慢慢抬起。
“陆家已然这样,已经没什么可在意的了。”
“但是我们陆家现在已经没有利用价值,如果能请到人,我们需要付出些什么?”
乔雨眠摇头。
“钱!”
“这样的人只认钱!”
“我觉得,世界上最坚固的关系就是金钱关系。”
“你满足我的需要,我付给你报酬,银货两讫,不需要其他牵扯。”
陆父看向陆母。
“把所有的钱都给雨眠。”
想到这个,乔雨眠心里十分熨帖。
“爸,妈早就把她所有的钱都给我了,一直在我这里保管着呢。”
陆父直接拍板定下。
“雨眠,你放手去做,如果真的有人能治疗爷爷的病,散尽家财也在所不惜。”
乔雨眠点头。
“爸,你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陆家众人交代了一番,最终敲定下来。
乔雨眠回房间换了衣服,将自己穿得暖暖的便出了门。
她刚走出门,就见何满仓背着手站在大门口。
“乔雨眠,你想去哪?”
乔雨眠瞪了他一眼没说话,自顾自的往外走。
何满仓站在身后冷冷道。
“你现在走,我就去上报公社!”
“以前我念着咱们两家的情分,你出去买个东西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现在你完全不顾两家的情意,非要打我何家的脸,我也不会再对你手下留情!”
乔雨眠站定回身。
“何大队长你真是好笑。”
“你去把上面交接的信件拿出来读一读,那里面限制了陆家人出门,可没有我乔雨眠的大名!”
陆怀野早就跟她说过,那封介绍信里写了陆家人的名字,但是没有乔雨眠的。
因为下放的事是定好的,乔雨眠是在下放当天跟陆怀野领的证,所以并没有算上她。
何满仓得意的神色瞬间僵在脸上。
乔雨眠往回走了两步,稍稍拉近了和何满仓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