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就干的差不多了。
陆怀玉在家给陆老太太打下手做了晚饭,乔雨眠专心裁布料,准备明天‘交货’。
陆家人回来后,她匆匆地吃了口饭,拿出铁丝,让陆怀野用柴房里找出来的工具把铁丝剪断成合适的长度。
吃完饭,陆老太太也跟着做,洗完澡的陆母也加入缝帽子的行列。
三个人分工合作,很快就赶制出了八顶帽子。
七顶藏蓝色的棉布帽子,还有两顶蓝白碎花棉布拼色的帽子。
这多出来的碎花帽一顶给陆怀玉,剩下一顶给林婶子家的大儿媳。
第二天,在打谷场准备签到的几个妇女头上都戴着一顶奇怪的帽子。
人群简直男女分明,女人们都围在有帽子的人身边打听这个帽子。
让乔雨眠欣慰的是,林家大儿媳和陆怀玉简直被年轻姑娘们包围了起来。
这蓝白拼色的碎花帽子简直像是一件装饰品,比头巾和丝巾都好看。
陆怀玉挺直了腰板,嘴角都要扯到太阳穴了。
“这不是买的,是我嫂子做的。”
“这里头是铁丝,太阳要是移到这边,你就这样,把这一部分掰弯,布料就能遮住脸了,晒不着还不挡视线。”
林家大儿媳也在给介绍。
“我是用家里多出来的杂粮换的。”
“对,除了杂粮别的也能换,他们陆家啥都缺呢。”
当晚,何青山坐在院子里抽着旱烟,看着陆家的小院人来人往。
机会都是拿着东西过来的大姑娘小媳妇。
田桂花气愤地往门外泼了一桶水,然后站在何满仓身边。
“那陆家媳妇真是个不安分的,她这是想干啥,要当妇联主任啊?”
“还打开门做上生意了,也不怕被举报!”
何满仓吐出一口烟砸吧砸吧嘴。
“人家那是以物换物,能举报啥?”
“这年头,谁家不换点东西,难道你没换过?”
“要是这都能举报成功,那公安局监舍里都得住满人。”
乔雪薇累了一天,终于在收工的时候拿到了1公分,累得没吃饭就躺下补觉。
这会被嘈杂的脚步声和说笑声吵醒,她披着衣服想走出去看看到底生了什么事。
她刚出来就看到一对姑嫂垮着手臂,满脸喜色地从乔雨眠的房子里走了出来,两人边走边聊天。
“这陆家媳妇嘴甜心善,说话嘎嘣脆的,一看就是个敞亮人,我喜欢!”
“是啊,你看陆家虽然穷,但是家里收拾的井井有条,真是过日子的一把好手!”
“我还以为城里都娇气,又看不起我们农村人呢,没想到陆家媳妇完全没有。”
两个人逐渐走远,连说话的声音也听不到。
乔雪薇心想,大概是那个帽子让乔雨眠得了个好名声。
那破帽子不就是继父每回下地里干活时候带的么,想到这她想也没想就说道。
“一个破帽子而已,临海市到处都有人戴,真是农村人没见识。”
田桂花冷哼一声。
“破帽子?”
“你倒是做出来个破帽子,也让村里人把咱们家门槛都踏破了来求你,也好给我和你公爹长长脸!”
何满仓平时不训乔雪薇,这会也忍不住开腔。
“你嫌弃农村人没见识,是看不起我们呗?看不起我们怎么还上赶子嫁到我家来?”
“我是农村人,青山是农村人,你现在户口已经迁到我们家,你也是个农村人!”
何满仓越看乔雪薇越生气,连着干了三天的活,一共才得了两公分,记公分时候别的社员都在笑话他,他这脸恨不得插裤裆里藏起来。
怒气堆积到一定程度,这会全都泄出来。
“你看看人家乔雨眠,你们明明是姐妹,怎么人家就养得又贤惠又能干?”
“再看看你,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让你做个饭你做不明白,成天就知道给我们找麻烦!”
何满仓看了看站在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