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群概念？如果说神河体晋升到了这样的地步，那么还算是生命吗？”神圣凯莎皱眉看向了罗浮。
在知晓了罗浮这个存在的本质后，不管是面前的本土罗浮，还是之前的罗浮，在神圣凯莎的心中，都蒙上了一层厚厚的滤镜来。
不能等闲视之了。
“生命的概念是谁赋予的？”本土罗浮微微一笑，道：“在我看来，神河文明将基因造神工程传播开来后，虽然诞生了一个又一个的神，但在我看来，所谓的神，其实依旧处于基因造神工程这个框架之中，生命的进化，是不应该被局限的，以后其实局限在有着明确概念的碳基生物之中！你也去过地球，那么就应该知晓，地球上有一个哲学概念，忒修斯之船，普通的神河体生命，以地球人来举例，不管是纯粹地球基因的人类，还是融合了德诺基因的人类，在基因被激活，成为超级战士之前，生命周期都是一起的，全身细胞每过七年，都会进行一次彻底的更迭，那么七年前和七年后，在不同时时间节点上的生命，还是一个人吗？”
皱了皱眉，神圣凯莎道：“时间是不可逆的。”
“那是因为你们没有那个能力。”本土罗浮晒然一笑，道：“当生命的本质被提升到了一定程度的时候，就可以跳出时间洪流的限制，从当前的时间节点上，在时间长河之中，进入任何一点，不必讳言，我或者好说罗浮这个集群概念，就已经达到了这种程度。”
“你……”神圣凯莎有些语塞，道：“你现在的本质，比当初死神卡尔告诉我，空间的不稳定冲击都要大，我想我需要一个人好好安静的思考一下，既然你来到了这个宇宙，那么另一个你，现在还留在外面？以后你们不会打算互换吧？”
如果不知道也就罢了，在认出了面前的本土罗浮和自己印象中的罗浮完全不是一个概念之后，神圣凯莎无论如何，也无法将两个罗浮完全看成一个存在。
从心理上的接受程度来说，神圣凯莎更加能够接受另一个诞生自他们宇宙的罗浮，而不是面前这个，几乎和另一个罗浮一模一样，却明确知晓，是本土宇宙的罗浮。
“你的执念太深了，在地球，有一句话，叫做一叶障目不见泰山，而在佛学术语之中，也有一个叫做知见障的概念，你需要勘破这一点，生命的进化，本身像是破茧成蝶一样，而生命本质的进化，更是远远超越了毛毛虫和蝴蝶。”
罗浮拿蝴蝶来比喻的话，着实有些戳中了神圣凯莎的内心。
毕竟，好闺蜜天基王鹤熙，因为当初亲眼看到了一个女天使在自己的面前被活活烧死的景象，内心受到了极大的触动，在和神圣凯莎的交流之中，可是没少拿蝴蝶来举例子。
甚至当年天使三王竖起了反旗，推翻了华烨所指定的天宫秩序时，重新构建出正义秩序，对于天使文明，也是一种破茧成蝶。
正如本土罗浮所说，生命进化的过程，比破茧成蝶还要大。
正义秩序又如何能够约束，生命本身对于进化的追求呢？
怅然若失的看向罗浮，神圣凯莎说道：“你给我造成的冲击已经够大了，我需要好好安静的想一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