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轮符号,旁边写着“虚空枢纽”。
“还有三十六小时,”李阳握紧拳头,“北极的虚空枢纽就要启动了。”
雪豹突然用头蹭了蹭他的手心,然后转身跳进火山口,带领着其他动物往草原深处跑去。它们的身影在夕阳下连成线,像条流动的河流,所过之处,枯黄的草原竟冒出了嫩芽。
“它们在修复地脉,”周野收起电磁枪,“但我们必须赶去北极,虚空枢纽一旦启动,之前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
赵山河把青铜刀上的血渍擦掉,刀身的蓝光在夕阳下泛着冷光:“奶奶的,蚀骨还真是阴魂不散。北极是吧?老子倒要看看,是他们的枢纽硬,还是我的刀硬!”
阿刺捡起地上的星纹麦种,重新装进恒温箱:“我的麦子说,北极的地脉很‘冷’,像被冻住的心脏。但它们能在冰里生长,到时候可以帮我们挡住虚空能量。”
非洲草原的夕阳把天空染成了橘红色,远处的马赛马拉保护区传来狮群的roar声,那是地脉复苏的信号。李阳回头望了眼火山口,星纹麦已经在那里长成了片小小的森林,麦穗上的红光与火山的热气交织,像团永不熄灭的火。
他知道,北极的挑战会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艰难。虚空枢纽、更强大的异化兽、可能还有蚀骨隐藏的最终计划……但此刻,看着身边的伙伴,看着雪豹带领动物们远去的背影,看着星纹麦在火山口扎下的根,李阳突然觉得,只要地脉的跳动还在,只要守护的信念还在,就没有什么能阻挡他们。
赵山河的越野车在草原上颠簸,引擎的嗡鸣与远处的兽吼交织在一起。“说真的,”他突然开口,“等这事结束,我想把星尘引擎改成太阳能的,就停在这草原上,看狮子追斑马,看长颈鹿啃树叶,啥也不干,就躺着晒太阳。”
周野笑了笑,正在调试电磁枪:“那得让阿刺种出能在高温下持续提供能量的麦子,不然你的太阳能引擎撑不了多久。”
阿刺的星纹麦在恒温箱里轻轻颤动,麦穗指向北方的天空,红光里隐约能看到北极的冰盖,还有座巨大的金属建筑,像只嵌在冰里的齿轮,正随着地脉的跳动缓缓转动。
李阳摸了摸怀里的墨玉,星图上的节点已经全部亮起,像颗颗跳动的心脏,等待着他们去守护。他知道,故事还远远没有结束,北极的虚空枢纽只是新的一章,未来还有更多的挑战在等着他们。
但只要他们还在一起,只要地脉花还在绽放,只要星纹麦还在生长,就没有什么能让他们停下脚步。
越野车驶离非洲草原时,车后扬起的尘土里,阿刺掉落的麦种正在发芽,嫩芽顶着夕阳,往北方的方向伸展,像在为他们引路。
北极冰盖的寒风像无数把冰锥,斜斜地扎在脸上。李阳裹紧防风服,地脉花的银雾在他睫毛上凝成层薄霜,每眨一下眼都带着细碎的脆响。脚下的冰层泛着青黑色,隐约能看到扭曲成了螺旋状。
“还有三公里到虚空枢纽,”周野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带着电流的滋滋声,他举着电磁探测器,屏幕上的能量曲线像条被绞住的蛇,“蚀骨在这里布了能量网,频率和我们在非洲草原遇到的一样,能干扰地脉花的感应。”
赵山河踩着冰镐往前挪,青铜刀插在腰间,刀鞘上的霜花随着他的动作簌簌往下掉:“干扰个屁,老子的刀早就闻着味儿了。你看前面那片冰丘,看着像天然形成的,其实边缘有焊接缝,
阿刺把恒温箱抱在怀里,星纹麦的嫩芽正顺着箱壁往外钻,叶片上的星纹忽明忽暗:“我的麦子说,冰丘……股甜甜的味道,像融化的冰糖,却带着刺。”
“是液化的虚空能量,”李阳突然停步,地脉花的银雾猛地往下沉,在冰层上撞出个浅坑,“能量浓度太高,已经开始结晶了。阿刺,别让麦子接触到地面,会被腐蚀。”
他们绕着冰丘外围走了半圈,果然在背风处发现道隐蔽的闸门,闸门上刻着蚀骨的齿轮标志,边缘结着层淡紫色的冰——是虚空能量与寒气结合的产物。周野用电磁枪扫描闸门的锁芯,屏幕上立刻跳出复杂的电路图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