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波动有点异常,可能是麟驹出了状况。”
李阳把背包往墙角一扔,地脉花的银雾顺着指尖飘出来,在空气中绕了个圈,轻轻落在周野摊开的古籍上。书页突然哗啦啦自动翻动,停在一页画着雪山的插图——山巅有团白光,隐约能看出鹿的轮廓,旁边写着“月出则鸣,吸月华补地脉”。
“月出则鸣……”李阳摸着下巴琢磨,“今天是满月,麟驹应该在吸收月华,这时候波动异常,怕是有人在搞鬼。”
赵山河突然一拍大腿,手里的芯片差点掉地上:“肯定是蚀骨的余党!上次在爱琴海跑了几个,说不定躲去昆仑了!”他三下五除二把零件塞进工具箱,“收拾东西,连夜出发!”
小林抱着本厚厚的《地脉守护手札》跑进来,辫子上还别着片世界树的叶子:“阿刺在培育室发现新情况,他种的麦子长出了带星纹的麦穗,说是能感应到远距离的地脉能量!”
话音刚落,阿刺就抱着个花盆冲进来,盆里的麦子确实透着淡淡的银光,麦穗上的纹路像缩小的星图。“你看!”他指着其中颗麦穗,“这纹路在动,好像在指向西北方——正是昆仑的方向!”
李阳的地脉花突然剧烈颤动,银雾凝成道细线指向窗外,夜空的满月周围竟泛起圈淡淡的黑气。“来不及等天亮了,”他抓起外套,“周野,查昆仑的坐标;赵山河,把你的探测器装好;小林,带上手札和急救包;阿刺,让这盆麦子跟我们走。”
五人踩着月光溜出通玄司,赵山河改造的越野车像道黑影窜进夜色里。车后座,阿刺的麦子穗子直挺挺指着前方,银纹闪得越来越急。小林翻着《地脉守护手札》念:“麟驹性烈,通人言,最恨铁器,尤其是蚀骨的能量武器……”
“得,那我的电磁枪白带了。”赵山河咂咂嘴,从后备箱摸出柄青铜短刀,“还好我留着这玩意儿,上次在三星堆地脉挖出来的,说是能安抚守护兽。”
周野突然指着导航屏幕:“前面是黑风口,GPS信号会断,只能靠阿刺的麦子指路。”
越野车刚拐进峡谷,周围的风突然变得尖利,像无数把小刀刮着车窗。阿刺的麦子穗子猛地往下一沉,指向车底。李阳赶紧喊停,推开车门就闻到股腥甜——是地脉能量混杂着血腥味。
峡谷的沙地上印着串奇怪的脚印,像鹿蹄,却比寻常鹿蹄大上三倍,脚印边缘泛着黑气。周野蹲下身摸了摸,指尖沾起的沙子竟在掌心烧成了灰:“是蚀骨的腐能,他们用这招污染地脉,逼麟驹现身。”
地脉花的银雾突然往峡谷深处窜,李阳追着雾团跑了没几步,就听见前方传来低沉的嘶吼。月光从山缝里挤进来,照亮块巨大的冰壁,壁上嵌着只雪白的鹿,鹿角像珊瑚般支棱着,却缠着几道黑色的锁链,锁链上的倒刺正往鹿身里钻,渗出的血珠刚落地就变成了黑渣。
“麟驹!”小林捂住嘴,手札上明明写着麟驹身覆月华,不染尘埃,此刻却浑身是伤,眼里的光都黯淡了大半。
冰壁顶上站着个穿黑斗篷的人,手里举着根金属杖,杖头的骷髅头正往锁链里灌黑气:“再不开口说地脉核心在哪,就让这昆仑地脉彻底烂透!”
麟驹猛地扬头,喷出道白光,却被金属杖挡了回去,反而被锁链勒得更紧,痛得蜷缩起来。李阳的地脉花突然暴涨,银雾化作张巨网兜头罩向黑斗篷,却被他用金属杖劈开:“又是你们这些碍事的家伙!”
赵山河挥着青铜短刀冲上去,刀身撞在金属杖上,迸出的火星竟让黑气退了退。“这破杖怕青铜器!”他大喊着又劈过去,“阿刺,让麦子缠他的脚!”
阿刺把花盆往地上一扣,麦穗突然疯长,银纹闪闪的麦秆像绳索般窜向黑斗篷的脚踝。周野趁机绕到冰壁后,发现冰缝里藏着堆炸药,引线正滋滋地烧着——竟是想炸塌冰壁,把麟驹活埋!
“李阳!拆炸药!”周野掏出军刀去割引线,小林赶紧翻手札:“手札上说麟驹的眼泪能融冰,试试让它流泪?”
李阳冲到冰壁前,地脉花的银雾轻轻抚过麟驹的伤口:“我们是来帮你的,信我们一次。”麟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