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坤你代朕写信给他,问问到底怎么回事,他怎么想的?”
朱慈炅真不想管这事了,李实却陪着笑脸。
“皇上说的可是德兴矿变的事?”
朱慈炅抬眼看他。
“东厂有什么情报?”
李实晃着头。
“奴婢这里没有,但奴婢却知道锦衣卫有人想压下此事。”
朱慈炅强压下心中震怒,挤出微笑。
“谁?”
李实很坦白。
“奴婢没有证据。但铸币厂用的铜料只有两个来源,一个是德兴,一个是云南,德兴出事,那就只能云南补了。皇上,常家在云南也耕耘了上百年。”
曹化淳大惊失色,暴怒开口。
“李公公平时就是拿这些莫须有的事情蛊惑皇上吗?常指挥去松江给魏国公撑场子,已经去了三天了,昨日德兴的事才传回来,他人都不在,如何压下此事?”
曹化淳平时的事太多,他很少在小皇帝身边,一般也是谈事,像今天这么闲聊相当罕见。曹化淳对朱慈炅其实是相当感恩和敬佩的,但朱慈炅有些做法他也不能理解。
他有种强烈的感觉,就是这个李实在大内使坏。他的义父王安和同僚杨朝都说过,李实,小人也,曹化淳不知道小皇帝为什么会重用这个小人,但他决定豁出去了。
李实非常惊讶,王坤也非常惊讶,只有朱慈炅有点懵,小眼珠急转。曹大珰这话让英明神武的朱慈炅很不开心,朕那么容易被蛊惑?
李实昂起头,面露冷笑。
“曹公公和常侯爷关系不一般啊,这么了解常侯爷的行程?”
曹化淳脸带冰霜,言语如刺。
“户部银行和工部银行在松江开分店,当然要锦衣卫保护。你们东厂事忙,哪有闲心过问国事,我们没有贡金也请不起你们啊。”
朱慈炅眼睑低垂,脸色非常难看,他不看李实,也不看曹化淳,似乎专心研究面前石桌的纹路。
李实的火气也上来了,他知道小皇帝可能要发飙了,但这事是曹化淳莫名其妙挑起的,作为南京东厂的话事人,他没有退路。
“曹公公真是清如水,廉如镜啊!”
曹化淳很清楚自己在小皇帝身边的地位,李实的位置可以有无数人替代,但自己这个位置,只有一个王之心可替,王之心还被赶走了。
东厂的黑窟窿,需要有个人捅破了,李实的作为,已经侵犯到了所有内宦的生存,要兑子,曹化淳毫无畏惧。
“李公公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