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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炅儿,我刚刚知道,你让你由崧叔明日带世子王子们去祭东陵?”
朱慈炅眨巴着眼睛,有些莫名其妙。
“对啊,这有什么不对吗?”
福王怒了。
“谁的主意?这帮文官黑心眼烂肠子的,个个都该杀。炅儿,东陵不能让宗室去祭啊。对你不好,对你由崧叔也不好,你俩都不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
朱慈炅终于明白了朱常洵和朱常灜兄弟俩的担忧,叹了一口气,他很认真的看着福王和桂王。
“三叔祖,如果朕请你将由桦叔改名胜桦,你同意吗?”
朱由桦,朱胜桦?“高瞻祁见祐,厚载翊常由”,“允文遵祖训,钦武大君胜”,这不是改名字,这是从燕王系过继到朱标系。
福王张大嘴巴,脸上的肥肉都在颤抖。桂王眼珠也差点掉地上,他有点站不稳,顺势在福王身边坐下。
这小魔帝还有更刺激的?
空气都安静了数息,福王才发出声音。
“陛下,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朱慈炅点点头。
“朕准备给朱允文重新上庙号谥号,恢复建文纪年,福王三子继承懿文太子一脉香火,封吴王。朕相信这能让太祖爷开心下。”
福王冷笑一声,眼神锐利。
“陛下是准备禅位给你由桦叔吗?孤不同意!”
一直比较沉默,看起来很胆小的桂王也开口了。
“陛下,宗人府密档,吴庶人有后。
他们已经安居江湖,陛下何必平添波折呢?陛下好意,恐成灾祸,于我等皇室也是大为不利,天下人心分裂,朝廷也必然动荡。
陛下早慧,但陛下还小,若陛下真欲行此善,将来以陛下次子继吴王位更妥。”
朱慈炅从来没有见过桂王长论,颇为意外,皇家还真是藏龙卧虎。
朱慈炅听懂了桂王的意思。你朱慈炅还没有长大,你这么小,万一哪天嘎了,你封个吴王,还是出自福藩的,那皇位归属怎么弄?
朱常灜没有说的是,不管你朱慈炅是真心也好,试探也罢,老三是绝对不会上当的,你敢硬来,说不定他敢把他儿子掐死。
朱慈炅沉默了。
他的想法是,削藩不管怎么说,都是有点残酷的,对宗亲很是无情。他只是单纯想弄点宗亲温情的大事出来,比如,与朱标系的全面和解,中和下后续影响。
在朱慈炅看来,这是代价极低的口惠,在他权力稳固的背景下,并没有什么真正的利害。
但这个事确实够大,反而有点不好弄了,他忽略了自己的年龄。福王桂王仅仅是一个世子附祭东陵就双双来堵自己的门,朱慈炅的和解连招更是不可能。
两人都是朱慈炅亲封的辅政亲王,政治敏感性的确不差。朱慈炅想要的实惠成本不是他想象的极低,反而是极大,因为名之重,重于泰山。
在南北辅政亲王的眼里,没有什么现实主义,这不是什么短视,而是真正的长视。
这是一个极为重视名的时代,不是朱慈炅经历过的那个唯利是图的时代,南北辅政亲王的反对,更契合这个时代。
这的确是古今思维的碰撞,朱慈炅输了,但朱慈炅并没有什么沮丧气馁,他本来就不重视这件事,更重要的是他看到了亲王的更多可能。
朱慈炅沉吟片刻,走到福王身边,伸出小手拍打福王的大肚子。
“我听说,皇曾祖曾说过三叔祖最像他。前日与由梁叔说起此事,我们一致认为,五叔祖最像皇曾祖。
三叔祖,你把自己弄得这么胖又是何必呢?望之不似人君?
朕有时候都觉得可笑,大明可不是玄武门继承制。朕坐在这位置上很不舒服,所以很希望和亲戚们相处的时候可以舒服点。
朕的确对两位叔祖都有防备,但更多是制度性防备,你们身边的侍卫随从都是朕的人,朕不相信你们能翻出花来。
朕知道两位叔祖都是有大智慧的人,把心思用来帮朕而不是防朕吧!贵州那边又吃败仗了,陕西的王嘉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