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活血膏才卖得快,我们不产后都不好买了,要城外二厂才有。”
圆脸大婶就像拉家常,说得很多,让朱慈炅十分满意,大感亲切,让官员太监脸色古怪,尴尬不已。
朱慈炅感觉话题会被这位胆大的大婶扯远,又看向陈李氏,“陈李氏,你的冤屈,朕已知晓,朕会让有司给你个交代的。不过,你丈夫是与军士斗殴被杀,他也杀了人,虽然其情可谅,但其罪不容恕。”
李福娘的眼泪一直流淌,本就低着的头更低了,“民妇知道了。谢皇上主持公道。”
不论是政治表演还是内心实感,朱慈炅都对眼前妇人充满同情,“朕听你口音似乎不是京师人士,你老家在哪?家里还有什么人?”
“回皇上,民妇是蓟州人,公公老家是义乌人,家里已经没人了。”李福娘比圆脸大婶守礼,但娇弱的声音却让朱慈炅汗毛惊起。
蓟州,义乌,戚家军的起点和终点。
“你家是军户?”朱慈炅声音有些颤抖。
陈李氏摇头,“请皇上恕罪,民妇家是逃户。”
朱慈炅眼睛微闭,“你公公从过军?”
陈李氏点头又摇头,“民妇不知,他生前没说过。民妇印象中他唱的一首歌好像是军歌。”
朱慈炅手指轻轻敲击御案,童声吟诵响透乾清宫大殿:
“万人一心兮泰山可撼,惟忠与义兮气冲斗牛。主将亲我兮胜如父母,干犯军法兮身不自由。”
陈李氏惊诧抬头,她的动作已经说明了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