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加班了?”
“嗐,别提了,从押运处回来,在水房看了会热闹,被拉壮丁了……”随后,唐植桐将挎包摘下来给小王同学,一边投毛巾擦把脸,一边将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
“真没看出老吕是这样的人,自己徒弟一家子的便宜也沾。”张桂芳听完感慨道。
“嘿,老吕之前没少接济刘家,这是想趁机把掏出去的钱收回去呢。”
“这两家人也是,一个图钱,一个图人,这下人财两空了。”对于刘、吕两家的爱恨情仇,铁辘轱把这边早就有传闻,一直是街坊们饭后的谈资,不过没有人当着两家人说罢了。
“吆,妈,您这语文水平突飞猛进啊,都会用成语了。”唐植桐朝张桂芳竖了个大拇指。
“去!整天见你们学,我就是再不开窍,也能学会一两个。吃饭。”张桂芳羡慕那些能识文断字的,前几年街道也组织过扫盲,但当时自家事情多,根本顾不上,现在有进步,被儿子一夸,却又不好意思起来。
“嘿嘿。”唐植桐笑笑,老人的脸皮就是个谜,有时候可以唾面自干,给人一种脸皮能挡子弹的感觉,有时候却又很薄,一句夸赞就能让他们脸红。
坐下准备吃饭前,唐植桐还不忘跟小王同学说道:“吃完饭再给你做蒜蓉辣酱。”
“那个不着急,以后再说,先吃饭。”小王同学向丈夫露出两个小酒窝。
尽管小王同学说不着急,但唐植桐饭后还是拉上凤芝当了一回扒蒜小妹。
一边扒蒜,唐植桐一边将粮食定量即将降低的事情说了出来。
“唉,又是两斤。那咱家的粮食恐怕撑不到年底了。”张桂芳听后叹了口气,有些担忧,儿子去年带回家的粮食除了补贴两边以外,还给了张永祥那边一些,剩下的自然就少了。
虽然之前娘俩商量着在家里严卡定量,但并没有全程贯彻执行,别人家卡定量是没办法,唐家卡定量是让凤珍、凤芝体验一把挨饿的滋味。
两三个月下来,俩孩子已经切身体会到了粮食的珍贵,窝头渣掉在桌面上都得扫手上舔舐进肚子里。
“可着七八分饱吃吧,我马上就放暑假了,到时候出去转转,争取再倒腾些回来。”从母亲的一声叹息里,唐植桐能听出她对降低定量有一丝无奈,但这种事又有什么法子呢?
好在唐植桐空间里还有不少玉米,随便出去一趟就能带回来,所以他对储备粮食并不着急,只是一味说着安抚老母亲的话。
张桂芳毕竟是妇道人家,除了让儿子不要为难以外,只能暗自决定以菜代粮,平日里多省点粮食出来。
扒完蒜,唐植桐并没有拿出蒜臼捣,而是将蒜放在案板上。
小王同学喜欢吃到嘴里的颗粒感,所以唐植桐将蒜一个个都用刀面压碎,切成臊子状,鲜辣椒也是切的丁。
蒜蓉辣酱有好几种做法,如果按照老津门的传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