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的程度。
“上班出的意外,听说是工作的时候分神了。”
“这事闹的,刘家也没个人出面打理,只有老吕一个人在操持。”
“我先放下车,一会回来说。”唐植桐跟街坊几个点点头,先陪着小王同学将自行车放在大门下。
“你还过去?”小王同学知道两家的渊源,不愿丈夫往这摊浑水里面蹚。
“咱以后还要住在这里,刘家老的、小的都进去了,小的又是因为偷咱家鸡进去的,现在刘诚志连个举盆打幡的人都没有,咱怎么都要考虑街坊们的唾沫星子。”唐植桐叹口气,这事绕不开。
自古以来就有句“人死为大”的老话。
只要不是血海深仇,人没了,仇也就淡了,保不齐还得往灵前祭奠一番,这么做即便不是为了死者,也是为了生者,为了自己也得做给别人看。
把挎包交给小王同学,唐植桐轻装上阵,又走了回去。
“遗体怎么处理的?拉回来了吗?”唐植桐主动打听道。
“哪有什么遗体,整个人都压成饼了,那模样太惨了。听老吕说,单位戗下来,堆成一堆,直接拉火葬场火化了。”几个街坊都在讨论刘诚志的横死,按老一辈的说法,这种死法是因为福气不够,平日里不积德、造了孽造成的。
“桉子,诚志没了,家明是他唯一的儿子。你在咱这片面子大,你能不能跟派出所说一声,让他提前出来?”吕德贤急匆匆的也不知道干啥去,看到唐植桐后一个急刹刹停。
“您这话说的,就跟我在咱铁辘轱把一手遮天似的。派出所又不是我家开的,我说了不算啊。再说了,刘家明在未管所,跟派出所也不搭边。除了他们祖孙俩,刘家还有人啊,你是不是把楚春雪给忘了?”
唐植桐不相信吕德贤当着街坊的抛出这个问题是存了什么好心,看着他充满红血丝的双眼,一丝余地都没有留,谁有本事谁去未管所捞人,反正自己行也不行。
“她不是不跟诚志过日子,回娘家了么,这事她出面不合适。”吕德贤见唐植桐不仅不肯帮忙,还把楚春雪搬了出来,立马把这主意给回绝了。
“要我说,这事只有她出面才合适。
楚春雪可是刘家明媒正娶的媳妇,跟刘诚志是在街道领过结婚证的合法夫妻。
他俩只是吵架,楚春雪也只是生气回了娘家,他俩可没说要离婚啊!
一日夫妻还百日恩呢,他们吵个架,您这是帮他俩做主离婚了?去街道办手续了吗?”
唐植桐不知道吕德贤包藏了什么祸心,但“敌人反对的就是自己要支持的”,楚春雪自己还真喊定了!
不喊她回来,吕德贤还指不定怎么编排自己呢。
有楚春雪在,哪怕刘诚志真的是吕德贤的种,刘诚志的丧事也轮不到吕德贤操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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