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倒是鸽哨声没怎么断,只是少了很多。
众所周知,四九城没有路,全是地道,鸽哨是地道京爷的地道玩意儿,出了四九城恐怕就没有那么多受众了。
《都门豢鸽记》记载:“富者一鸽系十余哨,飞时声若层云迭浪。”一只鸽子,一串哨音,成了身份与品味的象征。
鸽哨被京爷玩出了花儿,有筒、三联、五联、七星、九星、十一星、十三眼、三排、五排、众星捧月、瀛洲学士、子母铃,五花八门、琳琅满目,种类都赶上“红老头”的见识广了。
鸽哨是缝在鸽子尾巴羽毛上的,鸽子飞起来的时候,风的流动使鸽哨发出“央央琅琅”的动静,时洪时细、忽远忽近、悠扬回荡。
这若是放在八旗子弟耳中就是无上梵音,高低得夸一声“讲究”。
唐植桐作为一个非正宗、从不走地道的四九城人,只觉得鸽哨吵闹,对他来说,鸽哨的唯一作用就是能用来分辨飞在天上的鸽子是家养还是野鸽、斑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