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限的,总有空子,留给地方上有钱有势的人钻。
不然的话,豪强世家,又怎么会发展壮大呢
这天底下,名义上归属於朝廷管理,实际是埋头自己搞事的地方,可太多了。
“百户——呵,那子跟他母亲,还总说自家落魄呢!”
“结果再落魄的公王孙,不还是有数百,仰仗著他们的鼻息”
张梁关注到了重点,隨即愤愤不平起来。
“千百年了,还是这副鬼样子!“
张角无奈一嘆。
要不是跟上帝確认过,那位从先秦时,便追隨祂的盗跖遗孤,仍在阴司任职,负责生前享有富贵,却行事可鄙者的审判,张角还真的怀疑,自己这位兄弟,是否为对方的转世。
二者之间的性子,实在是太像了。
不过想起绝大部分富贵者的行事风格,张角又觉得,天底下与张梁有相近稟性的人,必定还有不少。
“人性天然如此。”
“要承认它,面对它。”
“一味排斥,一味接纳,一味放纵,都不是正確的做法。“
张角因为兄弟的態度,想起前燕的故事,忽然感慨起来:
“很多事情,都是要试著去做一做,然后让后人能够在前人的经验上,进行改进,从而更进一步的。“
不然的话,中原的太平道,如今也不会尝试著向上层传道,来个双管齐下,扩大自己的影响力。
就这样,收了钱財的张角,教导起了大汉解瀆亭侯刘宏。
而刘宏秉持著买卖的根本原则,认为自己交了钱,一定要有相应的收穫,也对张角进行了许多方面的请教。
除了尤其关注河间以外的情况,就连张角为之讲解的《太平经》,刘宏也来者不拒,而且每每听闻讲解,十岁的刘宏还会流露出一副沉思的神情,隨后对张角提出自己的疑问。
显然,他是將那枯燥的,讲述人与人之间、人与事之间关係的內容,听进去了的。
张角因此觉得,刘宏是个可造之材。
毕竟这样的年纪,又没有遭受生活上的严重挫折,得到强制生长,却能听懂太平道的经文,难道还不能证明他的天赋吗
“但愿他长大以后,能走在正道上。”
约定离开的日子到来,张角回头看著刘宏家的宅院,看著那正站在家门口,呼呵左右的少年,忍不住再度祝愿起对方的未来。
而已经到达辽东,並对路过大老虎进行强制抚摸的上帝,则是看了河间郡的方向一眼那里,少年刘宏在张角离去之后,捧著收集来的太平道各种经义,看的津津有味。
他的母亲过来,对儿子嫌弃的说道:
“看这些东西干什么”
“那是穷人才看的东西!”
“你是汉室宗亲,一方的亭侯,再穷也不至於跟太平道那些傢伙搅和到一块去!”
她虽然不是很聪明,却也听说过太平道的特殊在大汉看来,太平道是需要警惕的脏东西。
也就是这些年来,明、顺早逝,冲、质夭折,使得朝廷忙於朝堂上的事情,给了太平道发展壮大的机会。
纵然现在的太平道,有几分柔和的姿態,宣扬的也多是善恶、轮迴等有利於稳定社会理论—
可万一哪天道士们突然发狂呢
万一哪天皇帝突发奇想,一拍脑袋,宣布“灭道”呢
董氏实在不希望,儿子跟太平道沾上关係。
即便其他贵人有所欣赏,那也是在私底下,偷偷的去做。
哪像刘宏这样,光天化日,直接捧著一堆书读起来的
“没事。”
“天子哪有空管底下的事”
他连自己后宫中那几千个爭宠的女人都管不过来呢!
“朝廷也不会搭理我家的。”
大河以北的关东地区,是世家力量盘踞根深的地方,在当今天子颁布“三互法”以前,甚至还有本地人担任本地太守、县令的事,使得朝廷在地方上的力量,进一步削弱。
而即使禁止当地人就职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