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那样夭折……之后便让刘祜继位吧。”
不必再折腾下去了。
不然皇帝隔段时间便换一个,起山陵修坟墓的钱財不知道会费多少,百姓也不知道会因此增加多少徭役。
邓绥沉默的点了点头。
隨后不久,
冬日的雪乘著风飘到洛阳,还没落地便化成寒冷的雨水,隱没在辛劳了一年,正急需滋润,以及冬寒冻杀体內虫蛇的农田中。
皇帝就在这样的时节病故,结束了他十七年的统治。
十岁继位,
十四岁夺权亲政,
推行符合国情的政令,起用贤良的人才,將大汉国力带上顶峰的刘肇,享年二十七岁。
和数百年前的晋悼公一同止步於这个寿数之前。
刚刚出生四个月的刘隆,被邓绥抱在怀里,裹著厚厚的襁褓,成了今汉的第五任君主。
当作为帝王的冠冕压住他的胎髮时,这个孩子哭的很难受。
正沿著长江游荡的上帝听到了婴儿的不满哭声,跟著喃喃自语起来:
“这担子压给小孩子干什么”
“这搞得他多难受啊!”
“家天下是这样的。”旁边跟著的孙恩说道。
跟在后面的汉武帝当即开口反驳,“那你的公天下又是如何”
“它好像死的有点快吧”
孙恩眉头一皱,想要说些什么,最后却保持沉默。
旁边諡號为“安”的二代燕公为老师抱不平,“刘氏的江山也没有多久了!”
从“天命”这等较为玄妙的角度来说,
皇帝子嗣越来越少,逝去的年纪越来越早,实在不是一个好兆头。
汉章帝时,尚且有寿命过六十的光武,接近五十的明帝,
所以他的英年早逝,还可以视为意外。
但现在,
被冠以“和”这个諡號,意为其执政时期“不刚不柔,天下和谐”的刘肇,连三十都不到。
他所留下两个子嗣,能不能帮他生出孙子,也很有悬念。
回头再看看当今宗亲皇亲的情况,老臣们就忍不住想起了前汉晚期的事。
正好,
从前汉元帝起,皇室子嗣日益凋零,之后天子更是一无所出。
而国势的败坏,也是从元帝开始的。
难道今汉的天命,会比不上前汉的持久吗
由於秦汉以来,方士讖纬风气的流行,一些人对这些事情的確关注。
他们察觉到“天子的天命可能正在衰败”后,心里便惴惴不安起来。
而从他们先前游歷各地见证的局势来说,前汉的毛病,的確復刻到了今汉身上,並得到提前发作——
自燕国灭亡之后,
刘秀时常过来找孙恩敘旧。
毕竟前尘旧怨没入史册中,后人会为双方的纠缠做出评价,他们两个当事人自然也能坐在一起,好好谈谈了。
大家都是读过书的,行事並不粗鲁,脾气在一国掌权者中,也算得上温和。
故而没有某些先君那种,一见面就吵吵嚷嚷,恨不得打得对方魂飞魄散的激情。
秀儿只是跟孙恩对坐,各自说起了当初的想法,以及对天下的认知。
这回倒真是进行了友好的交流,
只是共识仍旧没有达成罢了。
而在他们不欢而散之前,在旁边旁听的何博及时劝阻道:
“不要吵不要吵!”
“不如打一架,反正也打不死人。”
双方都投去友好的目光。
何博哈哈笑了会,隨后对两个老鬼说,“心中有怒火,的確是发泄出来好点嘛!”
“每天憋著,迟早是要炸开的。”
“另外!”
“此前燕国兴衰覆灭,秀儿已经看了许久的笑话。”
“今汉的兴建,至今也有八十年了。”
“人世固有的疾病,已经得到了显露,你们光吵架不能尽兴,不如去人间看看。”
孙恩自然同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