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嘱咐道。
旁边的嬴辟疆见了,生出了些阴暗的嫉妒。
他带着酸涩的语气说:
“这般精心的准备,你从未为我做过!”
“我不是把地图给你看过了吗”
“不然的话,你真以为是靠自己的努力,才能走到西海,找到落脚之地的吗”
嬴辟疆哼了一声,“一份地图,几个瓶子,哪里比得上您到处托人找集这些农物所费的心力呢!”
“想当年我带着族人开拓西海,可吃了不少苦头,遭受了无数打击,才得以重建起了国家!”
扶苏听了这话,愧疚的发出一声叹息,想要开口安慰自己的老儿子。
结果何博打断了他。
只见鬼神皱着眉头说,“你一个掉光了牙齿,一点也没有少年时青涩好看的老鬼,能不能别装出这般模样来恶心我呢”
如果嬴辟疆还是当年那稚气未脱的小孩儿样子,何博还能对其生出几分怜惜来。
可他已经是秦太祖了!
何博才不接受一个老头的争宠呢!
“若是因为怀抱对秦国未来的忧虑,却不知道怎么表达的话,那可以跟你祖父交流一下嘴硬的艺术。”
“实在不行,也可以寻找父母的安慰!”
“来骚扰我干嘛”
在跨越万里的汉军,走到西域,正向着河中进发的时候,
秦国的东疆,也发生了一次颇为剧烈的迁移——
受封在那片穷山恶水之地的秦国诸侯,在听闻夏国内乱的消息后,便举起“诸夏亲昵”的大旗,
在没有汇报给皇帝的情况下,他直接率军沿着漫长的兴山山脉,一路挺入了夏国。
路上,
那位出身宗室的诸侯还信誓旦旦的说道:
“我与赵氏,乃是同祖共源,多次盟誓友好!”
“现在夏国发生了这样的危难,我岂能坐视不管!”
“可惜,我到底是来迟了一步,让月氏人脚踏了夏国的西京,倾覆了夏国的社稷!”
眺望着远方的夏国,
嬴姓诸侯情绪激动的流下了眼泪,仿佛是在哀悼秦夏过去的情谊。
虽然在他口中,
那位还在寺庙当比丘的皇帝已经变成了个绝对的死人,
那仍然在抵抗月氏人的东夏仿佛从未出现过,
先前阻拦夏国求援书信送去安都城的人,更不是自己……
但他都为夏国流泪了!
这份感情怎么可能不真挚呢
他的臣子也为之心折倾佩。
“大王为他国而兴义兵,还宁愿承负皇帝责怪的风险,这实在是让人感动!”
“想来夏人听说了大王的高风亮节,一定会涕泪俱下,请求大王助其重塑河山的。”
“到那时,夏国的先君必然也会感念这份恩情,将天命降下,转赠给大王您啊!”
诸侯神色一正,“我为诸夏行仁义之事,怎么可能贪图同宗的土地呢!”
“你这个家伙,竟污蔑我的清白,暂且扣你三月的禄米,以示惩戒!”
臣子当即反思了自己的罪过,然后又是一阵吹嘘,赞颂诸侯的仁慈。
只有听说这件事的秦朝皇帝和赢辟疆,脸色不是很美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