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大口一张吞入腹中。
“邪门!”他嘟囔着,馋虫和火气都被勾了起来。心头那点恐惧暂时被甩到了一边。他仰头望着满树的果子,眼神重新变得炽热。
“一个两个都没味儿,肯定是吃得太快了。”他这次放慢了动作,又小心翼翼地敲下一个,慢慢放进嘴里,细细咂摸。
总算尝到一丝若有若无的清甜,但转瞬即逝,远不及传说中那般美妙绝伦。这反而勾起了他更大的食欲和不甘。
“再来!”他发了狠。一时竟忘了数,只觉得这万年才得一次的仙品,不多吃几个实在太亏。
树上人影晃动,又是几下敲击、吞咽之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也不知吃了四五个还是六七个,他那贪婪的思绪终于被一丝理智强行拉回。
看着明显稀疏了一些的树冠,一股寒气猛地从他脊椎骨窜上来,瞬间浇熄了贪念的火焰。
“不能再吃了,走!”猪刚鬣打了个饱嗝,虽然没吃出啥绝妙滋味,但腹内倒是涨得满满的。他惊慌失措地丢下金击子,那法器“当啷”一声落在松软的土上。
他像身后有鬼追似的,扛起钉耙,头也不回地扎进黑暗里,臃肿的身影迅速消失在假山石径之后。
猪刚鬣仓惶的背影刚消失在拐角,陈光蕊便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从一棵古树后现身。
紧接着,袁守诚和银炉童子也缩头缩脑地从假山阴影里钻了出来。
袁守诚的脸在月光下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和一丝后怕,银炉童子则捂着胸口,小脸因为紧张而泛红。
三人围聚到树下。袁守诚看着猪刚鬣丢在地上的金击子,又抬眼瞅了瞅人参果树。月光穿过枝叶,清晰地映照出树上消失了好几个果实的空白处。
他搓着手,小声问,“陈状元,那蠢猪跑了,咱们也赶紧撤吧?”
陈光蕊弯腰拾起地上的金击子,冰凉的触感传入掌心。他抬头望着树冠上剩余的那二十多颗形似婴儿、散发着柔和光晕与清香的果子,目光平静无波。
“不急。”陈光蕊的声音在宁静的园中格外清晰。他掂了掂手中的金击子,语气是理所当然的平静,
“既然来了,这人参果万载难逢,自然不能空手而归。吃点再走。”
“吃果子?”袁守诚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仿佛听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又惊又喜,呼吸都急促起来,连声确认,“咱们?咱们真的能吃?”
“这些都是自家的果子,干什么不吃?”陈光蕊的回答简洁有力,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银炉童子立刻兴奋地蹦了一下,小脸上刚才的紧张一扫而空,拍着手低声道,
“太好了,我上次在宴会上也只尝了那么一小指甲盖!终于又能吃到了!”
他虽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