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得更低,带着洞悉一切的了然,“这层关系背后的……缘由,你猜菩萨查不查?想不想听?”
“你……你究竟是谁?怎知……”
金池长老睁开眼睛,眼中的悲悯已经消失,声音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惊骇和难以置信,那张老脸在火光与阴影的交替中一片煞白。
陈光蕊提到黑熊精送袈裟的事,像是直接拆穿了他精心掩盖多年的秘密,这比单纯的放火更让他恐惧。
陈光蕊的手如同铁钳,牢牢锁住金池,无视他眼中的惊涛骇浪,声音冷酷,“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这火……”
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门外愈发炽烈的红光和更响亮的人声嘈杂,
“快烧到眉毛了!再拖下去,等你这禅院烧塌半拉,或者你那些救火的徒子徒孙冲进来看到方丈被按在地上……菩萨来巡时,还有谁能替你圆谎?”
此时,外面全是和尚的喊声、脚步声、水桶碰撞声、火舌舔舐房梁的爆裂声……
所有声音在这一刻都被放大,猛烈地冲击着金池长老紧绷的神经。
时间和焦灼的空气都在烧灼他的理智。汗水大颗大颗地从他光洁的额头渗出,滚落在地砖上,洇开一小片深色。
他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着,原本沉稳持重的高僧风范荡然无存,只剩下被逼到绝境的困兽之态。
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他还是没有说一句话,还在那里死撑。
陈光蕊眼神锐利如刀锋,没有任何废话,直刺核心,
“高老庄那个账房先生,好像在给你写信吧?”
金池长老似乎想挣扎,身体一僵,瞳孔骤缩,仿佛听到了世上最不可能被揭穿的事。
“那鹰愁涧,应该也有人吧?”
“还有那五行山估计也有吧,要是这样,我猜流沙河也有吧”
金池长老如同被剥光了所有伪装的鱼,徒劳地张着嘴,在火光与浓烟中剧烈喘息,眼神涣散。陈光蕊的问题一个比一个致命,撕开了他竭力掩盖的层层黑幕。
“你……你究竟是谁?!”金池长老的声音已经不成调子,只剩下濒死野兽般的嘶鸣。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谁。”
陈光蕊的手松了一些,让金池长老能够正常地站起来。
金池长老用僧袍擦了擦汗,但是因为年纪太大,仍然还在气喘,他看着陈光蕊,眼中全是惧怕。
他清楚了,这人恐怕不是什么普通的盗人,也不是什么见财起意的妖人。
他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
“你究竟想干什么?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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