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怒气冲冲地飞了回来,“砰”地两声落在他面前的草地上,激起一片尘土。
“气死我啦!陈先生!”银炉童子小脸气得通红,怀里的瓶子抱得死紧,跺着脚嚷,
“那猪刚鬣,狡猾,大大的狡猾!”
金炉童子板着脸,但微微急促的呼吸暴露了他的焦急,他努力维持着形象,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
“陈先生,那泼猪根本就没回云栈洞!洞口都被蜘蛛网封了大半,里面空空如也,连根猪毛都没剩下!”
他小手紧握,“可恶!他带着那高家小姐,能跑到哪里去?难道真要我们满天下去找一头猪不成?我们……我们接下来该如何?”
他和小银炉的目光都齐齐看向树上的陈光蕊,带着依赖,也带着因差事受阻而生出的六神无主。
陈光蕊跳下树枝,落地无声,目光扫过两个急怒的童子,“要是找不到,估计他是在故意躲着你们,或许高老庄的账房先生会知道。”
“账房先生?”金炉童子皱眉思索,他对凡人琐事一向不在意。
银炉童子倒是眼睛一亮:“对对对,之前那邋遢老道说过,这账房有点问题,他肯定知道点什么!”
“事不宜迟,去高老庄看看。”陈光蕊当机立断。
三人不再耽搁,驾起云头,转瞬便到了高老庄上空。找了个僻静的角落落下云头,悄无声息地伏在了一处高房的屋脊上。
下方庄内虽不像刚才那般混乱,但依旧人心惶惶。灯笼晃动,家丁提着棍棒巡梭,哭声从后院隐隐传来。
他们正好能看到高府的正厅。厅内灯火通明,高太公瘫坐在太师椅上,老脸煞白,须发散乱,不停地捶着胸口咳喘,看起来像是被吓掉了半条命,又气得肝疼。
“……造孽啊!造孽啊!”高太公捶胸顿足,声音嘶哑带着哭腔,“我高某人是前世造了什么孽哟!本想招个本分劳力养老,谁知……谁知竟是引狼入室,招了个天杀的妖怪上门!可怜我那翠兰……呜……”
一个老管家在旁边小心伺候着,递上茶水。
高太公一把推开茶盏,喘着粗气,指着管家,又像是在指天骂地,
“悔不该当初啊,都怪……都怪那个老贾糊涂!都是他,当初这猪刚鬣进庄,就是他在一旁鼓噪,说什么此人饭量奇大必有奇力,是难得的‘奇人’,留下定有大用!他还拍着胸脯打包票,害了,全害了!”
他越说越气,猛地一拍桌子,“人呢?去!把老贾给老夫叫来,老夫要问问他,从哪里引来这丧门星妖怪,害了我一家。”
管家苦着脸躬身,小心翼翼道,
“老爷息怒……方才…方才三小姐被那妖怪掳走,前头打起来时,小的好像……好像看到那贾先生,趁乱……翻后墙跑了!这会儿……找不见人了!”
“跑了?”高太公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