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是不是在骗我们?”
陈光蕊神色平静地看着高老庄的方向,对于银炉童子激动的质问,只是淡淡道:“别急。”
猪刚鬣哼着小调,扛着钉耙,迈着轻快的步子回到高老庄大门前。他心里正美滋滋地盘算着等下见着翠兰小姐该说啥好听话。可一进庄,气氛就有点不对劲。
往常这个时辰,庄户们该在田间地头忙碌,庄里该是一片安静平和才是。
可今日,庄内人影幢幢,气氛紧张。不少家丁拿着叉棍锄头聚在一起,窃窃私语。更重要的是,他那准岳父高太公的脸色,难看得跟刷了锅底灰似的,正站在正厅门前,指手画脚。
“快快快,前门后门都插上,把黑狗血泼在门槛上,桃木剑准备好!”
猪刚鬣心头“咯噔”一下,那点轻快瞬间没了。他大步走上前,瓮声瓮气地问,
“员外,这是作甚?庄里闹耗子了?”
高太公闻声猛地回头,看见猪刚鬣那张脸,非但没像往日那般挤出点笑容,反而像是被蛇咬了一口,惊恐地后退一步,指着猪刚鬣尖声道,
“呔!你这妖孽!我……我高老庄诚心待你,让你在我家做几年长工,工钱从未克扣半分,还……还许诺将小女许配给你,谁知……谁知你竟是个作祟伤人的妖怪。前日那猫妖,分明就是你引来的祸事,是你坏了这庄上的风水!”
这突如其来的翻脸和指控,如同晴天霹雳打在猪刚鬣头上。他那张黑毛脸先是懵了,随即一股被欺骗、被冤枉的怒火“腾”地一下直冲顶门。
“高老头,你放屁!”猪刚鬣怒发冲冠,嗓门大得整个庄都在嗡嗡作响,气得浑身黑毛都炸了起来,抡起钉耙就指着高太公鼻子破口大骂,
“俺老猪在天上当元帅的时候,你这老狗还不知道在哪呢,俺老猪不嫌你高老庄穷酸,一片真心,卖了几年的死力气,把你家这些破地烂田伺候得五谷丰登!让你仓里的粮,缸里的油都堆冒了尖!你这家业,有一斗粮一寸田不是俺老猪给你苦扒苦挣扎挣回来的?啊?”
他越说越气,巨大的钉耙在地上狠狠一顿,砸出一个深坑,
“俺老猪起早贪黑,给你家挑粪种地,开垦荒地,挑断了百十根扁担!磨烂了多少双草鞋,你高老庄的粪都是俺老猪一瓢一瓢浇出这金子般的收成的,”
“你倒好,如今日子好了,仓房堆满了,你倒嫌俺老猪是妖怪了?你个没良心的老东西,当初你跪着求俺留下来的时候怎么忘了俺是妖怪?”
“你把话给俺说清楚,俺老猪在你家多吃你一粒糙米了?还是多穿了你一件破衣了?俺老猪吃得是自己种的粮,力气花在自家地里,分明是你这老狗卸磨杀驴,过河拆桥,嫌俺老猪饭量大了是不是?”
“你……你还想动武?今天你动我一下看看,我可是请了高人的!”
高太公知道自己理亏,但是此时也管不了那么许多了,他被喷了一脸唾沫星子,又惊又怕,躲在几个家丁后面颤抖着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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