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估计桥都炸了,怒江的水流急,横渡也不容易。我们是早都被放弃的人,多半回不去了。你和孩子……相识就是有缘,我尽量吧送你们回去吧。”
“为什么被放弃了?”却是小崽子问了出来。
王言笑了笑,揉了揉他的小脑袋,将他们从出发坠机开始,一直到现在的经历大致说了一下。
“在洋鬼子的机场那边的时候,我们就被放弃了。后来我又拿了洋鬼子提供的武器弹药,却没有办事儿,眼下我又收拢了一个团的兵力,真是军书十二卷,卷卷有爷名啊,哪怕侥幸回去,回去多半也是被枪毙。”
上官戒慈瞪大了眼睛:“你还是个排长?”
王言含笑点头:“现在是川军团的代团长,我自封的,兄弟们也认我。”
“你真厉害。”
“谢谢。”
两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附近的兄弟们也是看着王公搂着新媳妇,嘻嘻哈哈的看热闹……
不消两个小时,就做好了一个像模像样的棺材。
当然也仅仅是像模像样了,毕竟没有那么多的工具,棺材盖没有弧度,都是砍出来的棱角,木板连接处还透着光,更没有涂料上色防腐。但总也是个棺材的样子。
挖了个坑,葬了上官戒慈的公公,没有眼泪,没有道别,上官戒慈领着孩子磕了三个头,就随着王言的队伍一同离开了,向着怒江而去。
队伍继续行进,速度并不慢,归心似箭的战士们走起路来真是脚下生风,谈笑之间便已经走过了不到二十公里的路程,到了江边之时,才是下午。
但是队伍沉默了。
“狗日的,哪个把桥给炸了嘛!”要麻跳脚大骂。
烦啦、死啦都看向了王言,上官戒慈跟小崽子,也看向了王言,其他的战士们嘈杂了一阵子,最后目光都落在了王言身上。
没有一个人着急的跑下山去,到河边挣扎,王言很欣慰。
他大喊道:“兄弟们!都看见了,我们被放弃了!回不去了!我还要告诉兄弟们一个真相,不,是早期跟随我的兄弟们!早在机场的时候,我们就被放弃了!当时虞啸卿那个狗日的,让咱们死守机场,保护洋鬼子撤离!那个时候我就抗命了!
那边的小鬼子被咱们惹毛了,估计现在机场的洋鬼子都成了小鬼子的俘虏。我为什么还要带着兄弟们一路打回来?因为我看的出来,兄弟们都想回去,包括后加入的兄弟们也是一样!
现在事实摆在眼前,桥被炸了,水流湍急,后有追兵,咱们之前回来的路上还遇到了小鬼子的奸细,说明小鬼子的大部队离咱们不远啦!强渡怒江,我们三千兄弟不可能过的去。说不得河对面哪个没娘的长官还得对咱们开枪,让咱们回去阻击小鬼子,让咱们成仁!”
王言在人群拥挤,已然乱了队形的队伍中穿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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