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他叹了口气。
“可惜……他遇上了四君主。”
希瑞克作为泛神系疯癫、蠢愚、脑缺三神中的疯癫之神。
好不容易短暂恢复理智，脑子稍微清醒了一点，准备大展宏图。
可惜，四君主给了他CR-13。
这家伙肯定直面过四尊登神个体，这导致对方本来就不太好的脑子现在变得更加不好了。
……
……
风，在咆哮。
它不是普通意义上的风，而是那种会让人从语言中忘记自己是谁的哀嚎之风。它刮裂空间，在意识边缘嗡鸣颤动，如同某种旧神的呓语，又像是一封无法停止播放的疯子留言录音。
这就是喧癫空隧第二层——疯神的笼牢，逻辑坍缩的禁闭地。
风暴裂谷之间，一座破碎城堡正缓缓浮悬。它非石非骨，由黑曜石、枯槁神经质的塔身与蛛网般的结构扭曲而成，仿佛是某个被废弃梦境中流浪出来的建筑废稿。
裂缝在墙体之间蠕动，像活物呼吸，仿佛要吞掉空气、时间，甚至——声音本身。
夏修踏入这座城堡时，风像刀一样切割在他身上，神性流场被严重干扰，方向感如同被揉碎再随手丢弃。
天花板与地面没有差别，你可能在墙壁上笔直奔跑，也可能在一场高空坠落中重新站起。
但他只是低垂着眼，手持『天之杠杆』，一步一步朝深处走去。
他能够感受到，在这里——疯癫，是可以传染的。
而此地的主人，正是疯癫本身：希瑞克。
破碎高塔的顶端，横陈着一座断裂的石桥。桥的尽头，是五座形似骷髅、却以神铁与枯骨铸成的王座。
那是——希瑞克的至尊王座。
希瑞克自封为“众神之皇”时，亲手铸下的“神权象征”。
王座前，银质圣杯破碎了一半，血珠宝石洒落在黑石地砖上，仿佛是从神心中流出的碎梦。
墙面上钉满画像与斧柄，有被切开的面孔、倒挂的王冠……
而王座之上，那疯癫之神，居高临下地凝视着世界。
希瑞克头戴一具无颌的骷髅面具，嘴部空空，眼眶中闪着不属于此界的灰蓝神光；身周浓雾缠绕，像是被遗忘者的衣袍，又像是某种来自时间裂隙的错位投影。
祂的目光穿透层层维度，仿佛看着诸天万界，却又被囚禁于这座疯城的尽头。
混沌兽在他身边啼鸣，斯拉迪的低语从塔下传来，嚎兽的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