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口呆，死死盯着这片不再完整的战场。
他们的脑海一片空白，思维几乎无法表达此刻的震撼，脑海中只剩下那恐怖的，不合常理的毁灭画面不断在眼前回放。
“……这……”
他们不是没有见过战争的残酷，不是没有亲身经历过生死之战，甚至不少人已经预感了高阶段超凡力量在战场上的碾压。
但是，没有任何战斗能让他们的认知……
崩溃到这种地步。
他们看见了。
仅仅一人，仅仅一次出手，仅仅眨眼之间，十二艘战舰便灰飞烟灭，连挣扎都无法做到。
甚至，他们没有听见爆炸的轰鸣，没有看到敌舰主炮的闪烁，更没有任何一丝反击的余地——吉斯洋人舰队，连“战斗“都未曾进行，就已经被彻底摧毁了。
此刻，舰桥内的领航者赛拉斯·塞法隆死死盯着战场，三只眼睛瞪得大大的，额角的汗水无声地滴落。
他的第三只灵能之眼仍然在疯狂运转，但从头到尾，他的大脑只接收到一个无法解析的数据流。
“超限……超限……超限……”
他的意识几乎要被自己的计算力拖垮，哪怕是具备灵能计算能力的自己，也无法在短时间内理解这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已经超出了“战术“的范畴，超出了“战争“的规则。
这，根本就是——天灾。
他喉咙微微颤动，嘴唇翕动了几下，想要说点什么，然而最终却一个字也没有吐出来。
他的知识、他的战术、他的经验……在这一刻全部无用。
远在另一端的庭院政委——米哈伊尔·图哈切夫斯基，平日里以冷静与理智著称的他，此刻也紧紧攥着战术终端，指关节因用力过猛而泛白。
他的战术终端上，战场态势图仍在闪烁，然而显示屏上的十二个敌舰标志，已经被彻底清除，没有任何过程，只有结果。
“敌舰损失：100%。”
米哈伊尔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终究还是忍不住在谱系通讯频道里低声喃喃道：
“……这就是冠冕单位？”
一旁另一位政委约瑟夫·加德纳神情僵硬，嗓音干涩：
“我们的老师……他……这已经不是单纯的冠冕单位了…”
舰桥上的庭院之子们面面相觑，有些人仍然没有从震撼中缓过神来，甚至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心脏，生怕这一刻自己的灵魂都被那毁灭的涟漪震碎。
他们终于理解了——不入冠冕，终为蝼蚁——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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