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苍被说得语塞，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他当然知道叶尘的功绩，也知道这门婚事对宗门的意义。
可他更忘不了，当年在山门外捡到柔儿时。
她裹在襁褓里，小脸皱巴巴的，连哭声都微弱得像小猫。
这三十多年，他看着她从牙牙学语的娃娃，长成清冷出尘的女子。
早就把她当成了亲生女儿。
女儿不愿意的事，他怎么能强行逼迫？
“师兄，我知道宗门的难处，可柔儿她……”
“没有可是。”玄道子的语气严肃起来，眼神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请帖已经发出去了，这事就没有回头的余地。”
“你是苍穹峰峰主，也是梦柔的师尊。”
“该做的不是来我这求情，而是回去好好劝劝她。”
“让她明白，个人的私情，在宗门大义面前不算什么。”
“叶尘是个值得托付的人，她跟着叶尘，将来在宗门的地位只会更高，不比跟着一个来历不明的苏寒强？”
白苍看着玄道子坚定的眼神，心里最后一点希望也灭了。
他知道，宗主一旦拿定主意，就不会轻易改变。
更何况这事还牵扯到宗门的颜面。
他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对着玄道子拱手：
“既然师兄已经决定，那我……我回去再劝劝柔儿。”
“这才对。”玄道子的语气缓和下来，又给白苍添了杯茶。
“柔儿是个懂事的孩子，只是一时被那苏寒迷了心智。”
“你多跟她说说叶尘的好，再提提宗门这些年的不易，她会想明白的。”
“毕竟她是道天神宗的人，不会眼睁睁看着宗门为难。”
白苍没再多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灵茶的清香在嘴里散开，可他却觉得没什么味道。
“师兄！告辞！”
他起身告辞，脚步沉重地走出殿门。
山风吹在脸上，带着几分凉意，却吹不散他心里的愁绪。
柔儿那么倔，认定的事从来不会轻易改变，他该怎么劝她才好？
玄道子站在殿门口，看着白苍远去的背影。
脸上的温和渐渐褪去，嘴角微微上扬，眼神里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光。
他抬手召来一道黑影，声音低沉：
“去查查，苏寒最近的动向。还有，盯着叶尘和梦柔，别出什么岔子。”
“是……”黑影躬身应下，瞬间消失在云雾中。
玄道子转身回殿，手指轻轻敲击着石桌，心里盘算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