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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有何妖术,竟敢如此大言不惭。”
衙役们早已受够了他的强词夺理,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只在今世,只在今时,按律法,按规则,按秩序,受罚。
可是这妖僧,竟然扯什么前世后世,仿若那些恶人恶行,都是应该的。
这对于他们来说,无疑是冲击三观的理念。
大街上,衙役们走得并不快,杀威棒架住胜佛的双臂,铁链锁住了他的脚踝。
一步一磨,血肉可见。
同时,因为胜佛放出凡人,打开天牢,围观的百姓,无不痛恨他,侮辱他,唾骂他。
“该死的妖僧,放走了玷污我女儿的强奸犯,你罪无可赦。”
那老妇人说着,再度扔出白菜,混合着鸡蛋液,从胜佛的头上滑落。
“哼,你说我儿子前世是贪官,他就是贪官吗?我只知道,他为人良善,秉性中直,这才遭歹人陷害,死于非命。
你这妖僧,万死难赎其罪。”
无尽的唾骂,形成浩大声势,淹没了胜佛想要辩解的话语。
他不再试图张口,也不再试图劝说这些庸俗的人,他坚信自己的理念没有错,他需要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这斩立决,是最恰当的时机。
县令也跟随而来。
“妖僧,你可悔过?”
他想要看到胜佛求饶,看到他卑躬屈膝,看到他摇尾乞怜。
然后,他在毫不留情得拒绝,以此折辱。
可是,胜佛只是淡然笑着,丝毫不以为意。
“你杀不了我,今日之举,只会种下恶果。”
“是吗?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什么能耐,逃出这法场。”
南街,菜市,正中一座方台,上面一根半人高的树墩子,人跪下去,头便放在上面,如同鸡鸭鱼牛狗,任人屠宰。
这是小小的县,还没有那种宏大的刑场。
“妖僧妖言惑众,不容辩解,即刻斩立决。
本官下令,行刑。”
那刽子手,往刀上吐了一口酒,雪亮的刀刃,映照着太阳刺目的光芒。
树墩上,满是血腥,干涸之后的血液,仿若在此刻活了过来,簇拥着胜佛。
胜佛歪着头,看向那刽子手,“前世,你被九人围杀惨死,今世,你合该斩九人之命。”
原本高举屠刀的刽子手,竟是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