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们四兄妹联手,定能将这些路边野狗打的屁滚尿流,嗷嗷乱叫。”
他放下手臂,目视前方,“好了,先顾眼下,如果今晚我们能全身而退,还是回家吧,外面的世界我已经看过了,没什么好看的,什么荣华富贵,什么夜夜笙歌,都是些见不得光的阴险小人,还不如在村子里安分。”
瑶光点头小声道:“怪不得出来前爹娘总说,世态炎凉,人心险恶,这外面的人心,比锅底还黑,还茅坑还脏。”
祝融正欲开口,却被有些不耐烦的酒楼掌柜强行打断,“几个贱种,遗言说完了没有?”
百梦生蓦然提起长棍,遥指前方,寒声道:“老匹夫休要聒噪!
老子早就看你不爽了,一天天净事不干,只会杵在那里指手画脚,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把自个儿当成青天大老爷了?怎么,以为拿把破刀出来就能吓唬我们?做梦!
你不是嫌老子没本事吗?生意上的条条框框,那些个杂七杂八我或许的确不如你,但如果说打架,老匹夫你还嫩了点。
懒得与你多废话,总之,你想取我们的性命,还不够资格,今晚在打死你之前,我一定会让你好好品尝一下,我们这些在你眼中所谓乡野之人的拳头,究竟有多硬!”
酒楼掌柜脸色一沉,“乡野山猪,愚昧无知,等我把你们手脚砍下来的时候,希望你们还能这般嘴硬。”
接着,他侧寒声道:“动作快点,别把他们打死了,那样太便宜。”
依旧早先那位壮汉,以木棍敲打着自己的掌心,讥笑道:“掌心的放心,两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不消片刻,自会跪在地上哭着喊着回家找娘亲。”
话音落下,十几个人高马大的青年壮汉一齐向前缓步走去。
祝融与百梦生配合默契,各自向前一步,将竹霜和瑶光护在身后。
百梦生甩了甩手中长棍,笑问:“怕吗?”
祝融笑回,“怕,但是,谁怂谁孙子。”
“还记得当年竹霜姐姐被人欺负时,你一人追着五人打的场景吗,这回可要小心,否则,你那村中第一打架小霸王的名头,可就要被我抢了。”
“你当心自己,看着点瑶光,不用管我们。”
两兄弟看似云淡风轻,有说有笑,实则内心沉重不已,但他们并非慌张,因为今晚,容不得他们慌张。
街道上,随着双方之人相隔的距离被愈拉近,祝融低声道:“看见那东西了没有,只要趁机抢过来,我们五成可活。”
百梦生率先一步向前迈出,目光凝视着人群身后的酒楼掌柜,准确来说,乃其手中刀刃,他淡然笑道:“有些棘手,但必须尝试。”
祝融紧随其后,“那就试试。”
竹霜和瑶光见此情景皆是不由自主的屏息凝气,死死抓紧手中木棒,掌心掌背,早已是泛起了一层冷汗。
“乡野贱种,不知天高地厚!”
“狗杂种们,来战!”
砰!
!
阴冷肃杀的月光照耀下,正当祝融和百梦生两兄弟壮起胆子大步走向人群,准备殊死一搏之时,突然一声巨大的轰鸣如滚滚天雷炸响,于顷刻间仿佛将整座古城的深沉夜色都给彻底粉碎。
接着,一声威严大喝传荡而来,“放肆!
!”
刹那之间,场中所有人都被惊吓一跳,立即停止所有动作,纷纷朝着四周望去。
只见周边那些个阴暗的巷子里,竟同时走出了十几个手持火铳的衙府官兵,向此步步紧逼而来。
“是他。”
四兄妹面面相觑,目光同时落在一个穿戴官服官帽,气质尤为端正的青年身上,一眼便认出了对方的身份,这不就是今日在酒楼外替他们出头的那个人吗?虽说当时对方头戴斗笠遮住了小半张脸,但他们站在边上却是看得一清二楚,这是一个好人,是他们自进城以来,为数不多愿意帮他们说上句好话的人。
“县县尉大人,您,您怎么来了?”
酒楼掌柜同样在第一时间锁定了那位青年,他浑身一颤,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