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都是如此,一点规矩都不懂。”
演武场一侧,“神”
字赌坊中某座极高的楼台上,一个风度翩翩,锦衣玉带的清秀男子率先开口笑回,“既已年年皆如此,何必年年讲究,不若弃掉这些无关紧要的繁文缛节,让我们这些地上人间的凡夫俗子,早些与云上天宫中的神女姐姐们欢声合唱,共舞数曲,岂不美哉?”
“不错,对唱来对唱去的无甚意思,不如开场大合唱,更加尽兴。”
“我赞同。”
“我也赞同。”
“我举双手赞同。”
场间不少年轻修士出声附和,甚至于演武场上的舞龙乐队中都有人举起手来,高喊赞同。
一些老辈高手见此情景纷纷摇头,无奈至极。
盘坐彩云间,膝盖上横着一把精致古琴的彩衣女子翻了个白眼,“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像你们这样,还不得全乱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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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就是。”
边上一位手持玉笛的女子笑着附和,然后伸手指向远处,道:“看看人家隔壁龙井广场,井条有序,规规矩矩,再看看你们,每年都乱搞,再这样下去,明年估计连我们都不愿意来这边了,到时候,小心城中那些个总喜口诛笔伐的文书史官以此大做文章,说什么这荣长广场的汉子啊,一个个表面看着温文尔雅,有模有样,实则都是些毫无章法的粗鄙无矩之辈,需要远离,不宜交好,最后连同咱们的韩大供奉怕是都得跟着丢脸。”
人群中,一位出身韩府的白衣少年微笑道:”
溪花姐姐多虑了,咱家韩老爷向来无拘无束,从不在意这些礼节名声,再者,年年相同多无意思,我们也是为了让着太平街更加热闹喜庆着想,怎的就成粗鄙无矩之辈了,溪花姐姐可莫要污蔑好人啊。”
楼台上的清秀男子点头,“不错,溪花姐姐贵为千金,天生丽质,焉能行此下称之举,有损声誉。”
那手持玉笛的女子顿感无言,实在是不想继续搭理底下这两个巧舌如簧的家伙了。
位于神女梦彩霞左侧最边上,一个身前摆放着一把古筝的俊俏女子似笑非笑地反驳,“倘若不是粗鄙无矩,何以谢莹姐姐他们今年死活不来这荣长广场,都跑剑河山那边去了?”
楼台上的清秀男子一时语塞,欲言又止。
来自韩府的白衣少年叹息,无奈妥协,“好吧好吧,按照规矩来。”
说着,他又笑了起来,“既然要对唱,那么你们谁先来?是琉月妹妹呢,还是溪花姐姐。”
蓦地,他转眸看向了那个双膝横放着一把古琴的彩衣女子,脸上笑容更盛,“不如还是让静儿姐姐现带头,我跟着带头,怎么样?”
名为肖静的女子闻言柔媚一笑,洁白素手拍了拍古琴边缘,回道:“韩小少爷,实在不巧,奴家也像啊,可惜奴家这回当的是陪奏官,而非主场使,所以怕是遂不了你的愿了。”
白衣少年轻微摇头,再次叹气,一脸悻悻然。
古琴女子肖静旁边不远处,一位掌心沉浮着一尊碧绿花埙的艳丽女子笑盈盈地说:“曲音共鸣,天地相合,韩小少爷既然这么有雅兴,何不就由你先开头,我等自会尽心陪奏。”
“哈哈哈。”
某个地势极高的屋檐上传出一阵洒脱不羁的朗朗笑音,一名手持羽扇的黑衣男子站了出来,开口道:“神女姐姐此言差矣,往年都是云宫诸殿带头,天音福民,今年怎的变了规矩,换作地上人间了,况且,适才静儿姐姐才言,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莫非现在轮到你们这里,就行不通了?若是如此,岂不是确切证实了溪花姐姐先前是在污蔑我等粗鄙无矩,那么我倒是觉得,直接开场合唱,天地共舞也未尝不可。”
神女梦彩霞轻声一笑,嗓音柔美,“行了,隔壁第一曲都快唱完了,你们却还想着在这里争着个带头主次,待会人家皆已圆满飞升,登上云宫,唯独我们仍然于此慢慢悠悠。”
“时辰还早,耽搁不了多久。”
韩府的白衣少年笑眯眯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