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因缘,皆有定数,我知你心中极想带走小乖,把它永远留在身边,可你却不知小乖心中对此万难取舍的诸般苦衷,缘来则有,缘去则空,有些事终究不能强求,一切还得看对方的心愿,仅是你自己觉得怎么够呢,吾欲求心安,遂强加于者,天底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但话又说回来,缘去则空,缘来则有,倘若这段缘分尚未终止,那么即便你与小乖不久后生告别,也一定会再次相见,再续前缘。”
苏诚放下火狐,目视萧阳,一字不落的聆听着对方教诲,待其话音落下,他认真点头,轻声道:“师父,我明白了。”
夏欣笑道:“一点即通,一说即悟,你这弟子,可比你这呆瓜师父聪明多了。”
萧阳贫嘴,“我如果是呆瓜,以后走在外面,丢的是你的脸。”
夏欣一脸不以为意,“那又如何,我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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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阳无奈无言。
苏诚偷乐不已,师父何时变成一个呆瓜了?
“风起连营,狼烟满苍穹;金戈铁马,声震天下洲;乾坤晦暗日月崩,人间削魂鬼神惧;大江东逝风流去,山河血染诸雄尽;千古悠悠,众生荼荼;赤土茫茫,白骨皑皑;流经万载回眸,一笑泪潸然。
天地间,彷徨中,何处吾心安?”
天穹猩红,列日如血,罡风猎猎的荒原赤地上,尘沙飞扬,铃铛脆响,伴随着沧桑的低语,好似辗转百万秋的岁月风霜蓦然来到人间。
一道佝偻的身影手持木杖,缩地成寸,缓缓朝着那座仿佛屹立于天地尽头处的古老城池横渡而去,一步一幻灭,过程中感觉不到丝毫隶属于他的气息涟漪。
“叮咚、叮咚”
良久以后,那座古老的城池之外骤然响起了阵阵悦耳至极的铃铛碰撞声,从远到近,愈嘹亮,让人情不自禁的心神徜徉,如沐春风。
把守在城门外两边的众多将士不约而同向声音源头看去,只见前方原本空空荡荡的道路不远处,竟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极其瘦弱的佝偻人影,那是一位风烛残年的拄杖老者,身披古旧道袍,腰悬锈绿铃铛,头戴赤色龙簪,丝雪白,满脸褶皱,血肉塌陷枯瘪如柴,就像是一具早已死去漫长岁月的干尸,浑身散出一种无以复加的沉沉死气,很难让人相信,这居然是个活人。
他突兀而来,凭空出现,就连坐镇在城楼上的两尊神灵都没能提前觉察到异常,看似神秘难测,可仔细感应却又平平无奇,如同一个毫无修为的凡人,实在诡异至极。
不多时,老人来到近前,在一位身披寒甲,威严赫赫的持枪将士伸手阻拦下止住脚步,微微挺直腰杆,那枚悬挂在其腰间的破旧铃铛顿时跟着停下晃动,而回荡于四周的清脆之音也顷刻随之消散,场间一片肃静。
拦路将士铁面无私,神色郑重道:“烦请出示身份牌。”
未等老人有所行动,城楼上的一位神灵率先开口,沉声道:“不得无礼。”
他脸色凝重地注视着城外那个仿佛没有任何修为的老人,不知为何,心里总觉得有些犯怵。
他身形一闪,立即出现在了老人面前。
将士闻言自行让步,默默退回原处。
那位神灵近距离扫视了老人一眼,不敢大意,笑着抱拳道:“在下太平宫云殿二执事甄庆,敢问前辈名讳。”
老人缓缓一笑,沙哑道:“烬土如今天翻地覆,火城又何必继续守着这点没用的规矩。”
太平宫云殿二执事皱了皱眉,陪笑道:“前辈此言差矣,俗话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正是因为有这些细微处的规矩来维护天地秩序,才间接造就出火城近两千年的辉煌盛世,太平无忧,如此,前辈还觉得没用么?”
老人笑着点头,随手变出一块半透明的白色玉牌递交了过去。
甄庆接住玉牌端详一二,再三确认无误后,将之递还给老者,而后伸手引向城门处,笑道:“今日八月初五,乃火城一年一度的太平节,合乎情理之中,全城免价,前辈若见心仪之物,尽管记名拿去即可,到时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