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烬土,贸然以身试险,动辄便有形神俱灭的风险。
而当夏欣说出当今内天地至少还有不下十位能重回巅峰的神王之时,吕宴的神色则变得愈沉重,最主要的是,这里面居然还有神道巅峰级的存在。
但是很快他的神色又缓和了下来,大势所趋,大局已定,即便还有神王存活于世又如何,待到宁启化身神王,再顺理成章成为那个代天行道的烬土共主,天地之间,至尊以下,宁启就是举世无敌,哪怕神道巅峰现世,胆敢出手,也唯有死路一条,更何况,还有一个夏欣在。
事实上,这些隐藏在暗中的内幕,夏欣也是在重回烬土之后方才知晓,以她如今在此方天地的然状态,根本就没有什么能够瞒得住她的法眼。
而她最开始的计划,原本是打算在离开烬土之前,来一场彻头彻尾的大清算,以此为宁启的变革大业扫清一些必要的障碍,至于她要清算的要目标,自然而然便是这些蛰伏不出的神王,但事出有变,既然如今有着宁启去担任一个烬土共主的位置,那么她也就无需为此过多操心了,不过,如果这个期间有人敢轻举妄动,她是不会介意去大开杀戒一场的。
酒席结束,天色已晚,萧阳他们并未直接离去,三人来到佑民宫外的一处悬崖畔,决定于此小憩片刻,看完眼下这场日落,而吕宴则出声告辞,重返了太平宫。
西望远方,人间迟暮,悬挂在天际线尽头的那轮辉煌大日即将彻底坠进华霄山,而沉眠于华霄山睡月崖的那轮朦胧明月,也已不知何时来到了苍穹之上。
萧阳忽然说道:“其实有时候我也会感叹,寄存于天地间的芸芸众生,看似微小如尘埃,却能有如此通天彻地的手段,凡人一世匆匆百年,日月在天即是永恒,岂知,他们眼中的永恒,在神灵面前,竟如梦幻泡影,信手拈来,触之即灭,仔细想想,真的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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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宝树问道:“你是不是觉得,在如此巨大的差距面前,渺小的凡人,根本失去了存活的意义?”
未等萧阳回应,它接着说道:“众生在蜕变,天地亦在升华,你站在什么样的高度,就决定着你能见到什么样的风景,比如是现在的你,永远也无法想象,那些通天之人,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比如是局限于此方天地的无量众生,永远也无法想象,他们所追求的长生不朽究竟是怎样一番光景,你想象不到那些通天存在能可怕到什么地步,就像是这芸芸众生想象不到,所谓不朽,其实也不过是一粒芥子尘埃,挥之即灭,但这又如何?难道因为如此,你就止步不前了吗?难道因为如此,这芸芸众生就不再去追求那个长生不朽了吗?这世间万事万物只要存在,就有存在的意义,至于有何意义,这重要吗?无知是一种悲哀,何尝不是一种幸运,就看你自己,看这众生怎么去理解了。”
萧阳沉默须臾,淡然轻笑,“言之有理。”
生命宝树回应,“理而在深。”
夏欣不语。
苏诚若有所思。
佑民宫内不少高手都在暗中默默注视着悬崖畔的那三道身影,可他们不敢去窥听悬崖畔传出的言语,否则,必将肝胆欲裂,道心摇曳!
夕阳的余晖渐渐黯淡,天月的光华已初照人间,片刻后,夏欣柔声道:“要不要去山巅看看?”
萧阳想了想,笑道:“还是算了吧。”
夏欣也不问为什么,又道:“那直接去我们最后的目的地吧。”
萧阳回了个“好”
字。
夏欣长身而起,嫣然一笑,“走吧,说起来,上回我们在禁区还没分出胜负呢,这次定要有个结果。”
萧阳无奈一笑,“不可耍赖。”
夏欣微微翻了个白眼,“我几时耍赖了?”
萧阳眯眼微笑,“没有。”
最终,夕阳远去,天月皎洁,三道身影飞离悬崖畔,伴随沉寂的暮色,渐渐消失在了云海深处。
“你是不是觉得,他不配?”
佑民宫大门外,蓦然间霞光流转,一个女